難過。”我說著又喝了一口咖啡,感覺都是苦澀。
“那也是環境逼得你不得不那樣做啊!”姐姐大聲的說,彷彿是要喚醒我,我只是低頭不語,思緒很混亂。
突然,我說:“他是愛我的,我一直堅信這一點。”只覺頭部一陣眩暈,我不禁按住了太陽穴。
“怎麼了,你還好吧,別去想他了,你們只是過客而已。”姐姐心疼的說著,緊緊抱住了我。
“只是過客麼,為何那些經歷都是那麼的真實,我不相信,我不會相信我們只是過客!”我痛苦的說完,眼睛再沒有力氣睜開。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再醒來,我已經在重病監護室了。
醫生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看到我睜眼問了我一些問題,我只是點頭,他們微笑著離開了。
我看著白色的天花板,腦袋裡已是空白一片。想著這樣的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內心分外的恐懼,姐姐走到了我身邊,紅腫的眼睛令我傷心。
可是我卻說不出話了,嗓子像被什麼卡住了。姐姐說過幾天我才能回家,讓我在醫院住著,醫生說我是營養不良,需要打營養針,所以暫時留院觀察。
我心裡很急迫,因為我還沒有完成我的工作,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只有乖乖呆在那個白色的病房裡。
還記得我在雍王府裡的幔帳也是白色的,這種熟悉的感覺令我很舒服,我又閉上了眼睛,這一次是真的睡著了。
身體恢復的還是很快的,幾天之後,我可以下床走動了,醫院的風景還是很美的,我提議到園子裡走走,姐姐很爽快的答應了。
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徜徉在醫院的小道上,眼下是十月,秋高氣爽的感覺令人很舒服。我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看著院子裡的菊花,我的心緒波盪起伏。
胤禛喜歡菊花,有一朵他一直收著,視若珍寶,和那片荷花瓣一樣,都儲存在一個漆木盒子裡。
曾經,我以為他怨我,所以把那個盒子還給了我,可是直到後來我才發現,那個盒子裡裝的是另外一回事。
還是在那次下山後,我回到了房間,像是猛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我去找那個盒子,終於在抽屜裡看到了。
開啟來,才看清了那上邊寫的字,是他那蒼勁有力的字:“執子之手,與子共著。執子之手,與子同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執子之手,夫復何求?”
我當時念著,淚水滴到了花瓣上,瞬時將那些字都融成春水,流入我心。
想著這些,我又看著那些菊花,我的眼淚頃刻流了出來,我還是忘不了他啊,僅是看到這些菊花,我已思念他了。他呢,他會想我麼,也許會吧,十三曾說過,他看到菊花的時候,也會想起我的,我相信他會的。
就在我思緒迷離之時,一個聲音驚醒了我。
“阿姨,你怎麼哭了呢?”一個稚嫩的聲音把我喚醒,我猛地抬起頭,一張粉嘟嘟的小臉蛋在我眼前晃著。
他正歪著頭,很認真的看著我。我心裡頓時柔軟了,我伸手叫他過來,他走到我面前,我拉住他的手,心裡說不出的複雜滋味。
“阿姨只是有點不開心,沒事的。”我像是在自我安慰,只是這張孩子的臉實在太可愛了,我看得心裡暖暖的。
“阿姨,別哭了,我媽媽說吃了糖就會開心的,這裡還有一塊,給你吧。”他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糖放到了我手裡,我隨即把糖放到嘴裡,甜甜的味道,很好吃。
我笑了,他也笑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呼喚他,可是令我驚訝的是她喊的是:“弘兒,你跑到哪裡去了?”
這個孩子急忙回身,一眼看到他媽媽,他急忙掙脫開我的手,轉而跑遠了。我看著他離去的小影,內心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