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也沒有,我好累……要回去睡覺了。”
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她便往回走。可耶律酆再也受不了地追上她,用力箝住她的手腕就往帳里拉。
“你又要做什麼?”她驚恐地瞪著他。
“我要喚回你的記憶。”耶律酆將她推抵在桌案上,望著她微帶懼意的眸光,“別怕,你是我妻子,我會很溫柔的。”
“我不要……”她不希望他再度拿出身為男人的優勢壓制她。
“不要也不行。”他俯身吮住她的唇。
科柴心的小嘴輕呼,氣息已瞬間亂了,想推拒的力道根本提不上來,她因為羞憤而落了淚,“不要,你走開──”
耶律酆假裝沒聽見她低啞的泣語,已被慾望駕馭了理智,可就在他的熱唇再次攫住她的小嘴時,那溼滑泛鹹的味道才激得他猛然醒悟。
老天,他在做什麼?
說好要讓她出於真心接納自己,他怎麼可以用強的呢!
耶律酆痛楚地閉上眼,慢慢放開她,瘖瘂地喊道:“我不該這樣,原諒我吧?”
他凝睇著她的淚容,卻得不到的她寬容的神色,於是又重嘆口氣,“你休息吧!我先離開了。”
科柴心淚眼矇矓地望著他離去的蕭索背影,心在瞬間也像被千刀萬剮般難受……
內心的矛盾讓她有種說不出的苦澀,卻又不知該如何抒發。老天爺,禰說我該怎麼辦呢?
午後,柴心趁塔麗兒返鄉,偷偷將手上的外袍上的虎紋給完工了。
看著它,她的心情不禁跟著空洞了,再三天便是耶律酆的生辰,而她送得出手嗎?
這一送出,不就代表著她仍記得他,可是不送,又白耗了那麼多的時日與心力,還真是有點兒不甘心呢!
將它藏進五斗櫃底層後,她走到窗外,突覺屋外的天色突然陰暗了下來。
該不會是要下寒雨了吧?
猛地,她想起在花庭中的庭香紅,它雖怕旱,但更怕寒雨呀!於是,她飛快地奔出王帳來到花庭,試著將它們一株株給搬到有遮掩的空地上。
可是,就在她搬了不過三分之一的時候,天空已飄起細雨,她只好淋著雨辛苦的搬運著。
但天公似乎不作美,不一會兒,細雨驟轉為狂雨,連給她一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隨著雨勢的增大,她的衣裳已溼透,尤其觸及空氣中的寒氣,已冷得她頻頻發抖。
而這一幕卻讓急忙趕來花庭,也打算搭救這些花的耶律酆所撞見,他嚇得趕緊奔向她,“你這是做什麼?快回房去。”
“不……花兒……我要救它們。”她堅持地推開他。
“傻瓜,這些事我會另派人去做。”他抓住她的身子。
“照顧它們是我的責任,我怎能假手他人,你別阻止我,讓我來──”沒把它們搬光,她說什麼就是不離開。
耶律酆沒轍,只好陪著她一塊兒搬了,也因為有他的幫忙,很快地,花庭中的庭香紅全救了起來,但是科柴心已是全身溼透,還止不住地顫抖著。
“柴心……你為什麼要這麼固執。”他趕緊將她抱進房內,放在暖炕上,“塔麗兒呢?”
“她……她……她今天請假回鄉……”她不停打著哆嗦。
“那你介意我幫你換衣嗎?”他走到五斗櫃拿出她的衣裳。
“我……”她已說不出話了。
耶律酆迅速為她換上乾爽的衣裳,壓根忘了自己的模樣也好不到哪兒去。替她換好衣裳,他又拿出一條厚被子蓋上她虛弱的身子,並倒了杯熱茶遞過來,“來……喝一口熱茶吧!”
“嗯!”她起身喝了一口,頓時暖意流竄心窩,讓她舒服不少,身子的抖意也減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