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節骨眼,唰!轉手就把火鉗移到了彪叔近處。
這個過程,是先慢再快。
因為彪叔剛睡醒,眼睛看東西還不真切呢。我先慢慢將火鉗和熱碳移到他視線中,讓他看清楚這是什麼東西,腦子裡有了印象後,我再一使勁,一加速直奔他腦門注按過去了。
“啊!”
彪叔本能打了個大激靈,然後啊一聲叫。
這火炭就在燒到彪叔眼珠子的一剎那,我一抖手,直接就將碳給扔了。
與此同時,彪叔渾身唰的一下就泛了一層豆粒大的汗珠,接著,他罵了一句:“丟,丟你老……咳。”
母字沒出口,他扭頭,就開始吐起痰來。
一口,兩口,三口……
整整咳了將近一分鐘,吐了一地的大濃痰。
吐完了,彪叔爽了後,伸手奔枕頭底下一摸,掏出一個短火,擼了一下,看樣子抬手就要奔我打。
此時,大頭文已經不知嚇的跑哪兒去了。
我獨自一人,面對彪叔,我搶進一步,淡然說:“彪叔,我是孟醫生和周醫生請來的大夫,剛才那口痰……”
“我丟你老母,你……”
彪叔沒文化,彪叔看樣子不想聽解釋,抬手就要放槍。
我大聲吼了一嗓子:“彪叔!你給我一分鐘,把話說完,你再開槍!”
對方呆了呆。
我背了手,面對他說:“你胸中有一口痰,憋了你很久,你都吐不出來,很悶,很難受是不是。而今天,我讓你把這口痰吐出來的方法,不是我胡亂用來著,這個法子,是梁山好漢裡面,宋江不小心燙到武松,然後驚了他一身汗,接下來,武松身上的病就好了。這梁山裡,才多了武松這麼一個英雄。”
“彪叔,我敬你是個大英雄,是個漢子!所以,我才用這個方法,幫你治了身上的病!”
彪叔手抬起,手中握的就是槍,槍已經上了膛,槍口離我不到兩米!
我講完這番話,他的一雙大眼珠子先是憤怒,然後不解,稍後,他喘了兩口氣兒,歪頭,又一想,咦……
他摸了摸胸口,接著,他就把槍放下了。
“丟你老母,你不早說!你,你是醫生?”
我說:“我是醫生,是文哥請來的醫生。只是這個方法,需要在彪叔你不知情的前提下才有效。所以,就沒直接叫醒你商量。得罪的地方,還請彪叔多包涵。”
彪叔看了看我……
看了足有十多秒,然後他哈哈哈一陣大笑過後說:“好兄弟,好手段。你這個醫生,很不錯,很不錯嘛。只是……我這肚子。前幾天,找了那個查理劉,過來給看了看,他說是要灌腸,丟他老母,老子死都不會讓人把東西捅到X眼裡!還灌腸,我直接給他罵走了。”
“但是好多醫生都說啦,不灌的話,腸子就要堵了,另外,那個,吃洩藥,又怕腸子受不了,到時候開線,感染。哎喲,這個麻煩吶。那個周醫生他行不行啊,他有沒有搞錯呀,究竟是拿的子彈還是搞壞了我的腸啊。”
我負手而立,淡淡說:“彪叔你放心!你這個病,不是周醫生的錯,這個只是你胃腸術後的一個併發症,如果要追究,是……算了,這個,在西醫裡,也是一個正常的併發症來著。”
彪叔:“不管什麼症啦,要命啦,弄好它就是啦!你有沒有辦法啊。”
我說:“當然有了,不然我幹嘛來了。”
“怎麼搞啊?”
我說:“彪叔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喝水,大量的水。”
一聽我這麼說,彪叔喊了:“大頭文,大頭文!“
嗖嗖,大頭文進來。
彪叔喊了一通香港話。
大頭文得令,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