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楊滿拼命去解釦子,但喬正僧攔著不讓。兩個人在門前糾纏。
“這衣服怎麼回事?”喬正僧把他的手按在胸前,整個人壓上來,喘著粗氣問。
楊滿不敢抬頭,撒起慌來也是慌不擇路,“借,借的。”
“跟誰借的?”
完全沒法作答,簡直把自己逼到了死路里,也只好不做聲了。楊滿又掙了一把,還是掙不脫。臉上的紅退不下去,幾乎把前面的汗都燒乾了。
終於喬正僧讓開一點,“先別脫了,讓我看看。”
但是楊滿不聽他的,逮住機會就反抗起來,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這下喬正僧也制不住他了,情急之下抓了要害。
楊滿又吃痛又受驚,不得不服軟了。他慢慢蹲下去,跪倒在地上。看到大腿不知羞恥的露了出來,他心裡格外悲涼的,想要扯過一點衣服來遮擋,卻根本徒勞。這旗袍開叉高,下襬又裁的小,要的就是這個風情。他本是很懂得,這時候竟忘了。
喬正僧是看的眼也暈了。儘管房間裡擋著簾子,黑乎乎的。不像在歌舞廳裡,綾羅珠寶也能折射出光來。楊滿也不是舞臺上的男旦,毫無姿態。他不學做女人,想把他當女人,是喬正僧的一廂情願。
那麼為什麼不找個真女人呢?喬正僧也在問自己。
他彎下腰,放緩了顏色,用安撫的口氣說,“起來吧,這衣服……難道不是穿給我看的?”然而後一句冷冷的,酸酸的。事到如今,連這麼肯定的事情他也懷疑起來。
再忸怩就真不像話了,楊滿只有站起來,兩步走到床邊坐下。喬正僧過來幫他整理頭髮,又扣好了領子。
楊滿忍不住勸他,“你應該去看看房子。”
喬正僧說,“我是應該去看房子,但是楊滿,你這樣的說出來,就讓我格外的難過了。”
聽他這句話,楊滿也傷心起來,但又覺得自己沒法不說。就像這一份委屈上來,但又沒法說出來一樣。脖子上纖巧的小立領,是一條軟的枷鎖。明明柔軟又熨帖,每個女人都可以忍受的。
楊滿忍了半天,終於試探著問,“我能不能把衣服脫了?”
但喬正僧馬上摟住他,重重的撫他後背,吸吮他的脖頸和下巴。漸漸地,他的親吻洶湧起來,楊滿就支撐不住了,一點點往後仰,最後倒在床上。
等著喬正僧來脫衣服,然而他一味地親,又一味地摸,卻遲遲不肯動手。楊滿幾次自己伸手到領口,都被他阻止了。
這綢緞裹得人像一條蛇,在男人身下騰挪的姿態,看起來淫蕩至極。更何況腿間還有露骨的凸起。
不男不女,非人非蟲的。
喬正僧盯著他,眼神冷冷的,是一枚釘子,“你想讓我脫掉它,然後再騎你?”
男人都會說葷話,這也不算什麼。他很願意,今天的第二次了,楊滿很肯定的點點頭。
喬正僧什麼也沒說,只是用力把人翻了過去。他掀起楊滿的旗袍後襬,露出一條洗舊了的麻紗短褲。紅緞子底下,那圓翹的臀被一層薄軟的白布籠著,竟然也一樣的誘惑。
但他今天似乎打定主意,什麼也不動。楊滿感覺到他的手從一側的褲管裡伸進來,很放肆的在腿間撫摸。動作猥褻的,絕不像是調情的前戲。
“還要再來一次嗎?算了吧楊滿,我實在是累了。我怕我再上你一回,就忍不住再犯一次傻。”
冷漠的聲音懸在上方,使楊滿有一種被審判的錯覺。
“喬先生……”
喬正僧摁著楊滿的肩膀,使他不能翻身。另一隻手揉弄囊袋,又探到屁股縫裡,努力的掰開兩邊的臀瓣,擠進去一個指尖。“你也不必假裝尊重我。”
一下尖銳的疼痛,然後是灼燒著的火辣。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