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我示愛嗎?”
倏地臉飛紅。“呃!我們還是早點出門,免得遇到塞車尖峰。”
中國人的通病,“做”易口難言。
即使兩人已親密如夫妻,要她開口言愛比和烏龜賽跑還難,步步羞。
“鴻鴻,你的臉好燙,該不會是發燒了吧!”他有意取笑她。
“空調調高了,室溫與屋外冷空氣不對等而產生悶熱。”這個籍口說得她深覺好笑。
“是,言之有理,你是醫生嘛!”“尊重”不是一門高深的學問。
朱鴻鴻白了他一眼。“我沒你的臉皮厚,行了吧!”
“我是痞子嘛!不好意思學你面板水嫩水嫩,像豆腐一樣吹彈可破。”叫人愛不釋手。
兩人兜了好一會兒,方羽軟硬兼施地半哄半拉,硬是把彆扭的心上人推上車落下中控鎖,讓她沒有後路的臭著一張臉。
一盞盞街燈向後奔走,來回車輛呼嘯而過,一抹詭笑掠過方羽的嘴角,他按了幾個熟悉的號碼,不到五分鐘,一輛寶馬小轎車突然衝撞安全島。
龍門護法豈是等閒之輩,你們太小看我了。
“有人出車輛,我們……”醫生本能冒出頭,見危急援。
“喔!都起火爆炸了,你打電話叫消防車比較快。”他聳了個肩無關緊要地說風涼話。
她有種錯覺。“是你做的?”
“總要有人做清道夫的工作,雖然職位卑微了些。”他沾沾自喜的說道,不見愧色。
“我拚命救人,你拚命扯後腳,我們怎麼會湊在一起?”著實叫人狐疑。
方羽寵溺的空出手點點她的側額。“上帝特地為了你的不完美,先知的創造我來補救。”
“天哪!你真是自大得無可救藥。”朱鴻鴻忍不住要開罵,好個痞子。
“不客氣。”他當真不客氣。
車行至一高階住宅區,偌大的社群不到十戶人家,佔地卻有兩座大安森林公園般大,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熱鬧的氣氛可由車道上一排排進口轎車得知,似乎來比大、比闊、比奢靡。
六○年代出廠的改裝式法拉利顯得小氣多了,像旁邊的痰盂,難登大雅。
“做作。”
因他口氣中的不齒,朱鴻鴻回頭瞄了他一眼。“這叫暴發戶的自卑。”
“嗯!有見地。”方羽君子地行了個紳士禮。“走吧!美麗的淑女,我們去闖龍潭虎穴。”
她虛弱的一笑,不如他樂觀。“別讓我哭泣,那會很醜。”
“沒問題。你的笑容比陽光燦爛,我會趕走烏雲只留下你。”他要掃去她眉間的陰霾,從心根治。
“羽,我有沒有告訴你,我的人生因為有你才豐富。”他給了她不能拒絕的勇氣。
他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跩色。“我是你的守護神嘛!人類。”
“你喔!誇不得。”
給了他一點顏色,他不用染,直接上到白布。
“好啦!別拖拖拉拉,準備上刑臺吧!”
朱鴻鴻臉色略白地深吸了幾口氣,拿出她為病人開刀的精神,猶豫卻堅定的跨出第一步。
她想,並不難。
宴會正進行著。
這應該是一場普通壽宴,宴請各商界知名人士前來一聚,籍以連絡情誼。
但是反常得很,今日出席的大多是企業的新生代,也就是所謂的青年才俊,與壽星八竿子打不著關係,全衝著不為人知的商業利益。
“嘖!咱們真是無辜,被人趕鴨子上架。”好在他老婆出國去,否則他會被砍成十八截。
另一個男人冷峻的臉上出現一絲無奈。“至少你這隻鴨子烤得了火,而我……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