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端似是皺紋的臉紅了一下,道:“賢侄見笑了,老夫的俸祿,就算有生之年,也不可買到。實乃官家恩賜,也算有些顏面。”
陳堯諮一聽,卻是自己說錯話了,連忙的笑道:“大人恕罪,小侄並非有意而言。”
呂端笑了笑道:“賢侄,請正堂用茶。”
隨即,呂端當先走向正堂。陳堯諮走進這呂府,才發現者府外雖是堂皇冠冕,這府內卻是清幽不少,這正堂也就清淡的擺設,花草卻是各處陳在,幾把圈椅擺放,簡約素雅。陳堯諮心裡暗道:“這呂大人真有品味之人,這廳堂雖是簡約,卻是古樸,珠簾、門襟、花窗各色俱全,坐在這裡,還真讓人不想離開了。”陳堯諮品著香茗,暗裡卻是在不停的打量著廳堂。
呂端卻是笑了笑,開口道:“賢侄今日一舉,揚我大宋國威,老夫這心裡卻是振奮不已。想老夫當年,亦是金榜題名,一心只願酬聖主,可卻才學有限,不能上進,老來感慨不已。”
陳堯諮知曉,這呂大人又在對比,這人與人的際遇,總要不自覺的做些別人與自己的對比,此乃人之天性,此時應是多以振奮鼓勵想及於此,笑道:“大人官居宰輔,卻是自言才學有限,這不是讓小侄一無是處嘛。”
呂端聽得他此言,忍俊不禁之下,樂呵呵的笑了起來道:“賢侄風趣之極,與你言談之間,總讓人心情舒暢,老夫與賢侄笑談幾句,頓時心中不快一掃而光,賢侄好品性啊。”
陳堯諮也笑了笑,道:“大人嚴重了,小侄以為,能給朋友帶來舒暢,這本是朋友之分內之事。”
呂端點了點頭,道:“賢侄胸襟廣闊,定是前途無量啊。”
陳堯諮笑了笑,卻是沒有再言語。
呂端想起正事,蒙的拍了下額頭,道:“老夫欣喜之下,幾乎忘記正事。”
陳堯諮知曉今日有事,起身笑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小侄,小侄洗耳恭聽。”
呂端笑道:“也並非什麼大事,皆是官家所賜賢侄玉佩之事,賢侄以為如何?”
陳堯諮這時才想起,這玉佩自己還沒有好好看過呢,於是手伸道腰間,拿過玉佩,仔細的看了起來。只見,這玉佩翠綠圓潤,定是上好的翡翠琉璃玉,似是色澤有光,雙面卻是浮雕螭龍紋環繞,雕刻精細,栩栩如生,這玉質上乘,沁色極佳,圖案設計精美,雕工細膩絕倫,咋看之下,讓人愛不釋手。
陳堯諮雖是不知古玉之類,卻也知曉其定是價值非常,“虧那官家還說什麼雖不是如何可貴,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陳堯諮心裡不禁想道。
呂端看得他仔細的瞧這玉佩,笑道:“賢侄仔細的瞧,這玉可不是人人可得。”
陳堯諮對古玩之事,卻是並無研究,見呂端似是知曉,便笑道:“還請大人賜教。”
呂端品了一香茗,笑道:“賢侄勿要驚慌,這對你而言,卻是好事。”
陳堯諮似是被他的話摸不著頭腦,道:“不知大人此言怎講。”
呂端看得他心中疑惑,盡是躍然紙上,不慢不緊的道:“賢侄可知這翡翠玉的來歷。”
陳堯諮本就是外行,他哪裡知曉什麼來歷的,不禁道:“這個,小侄不知。”
呂端似是早料到如此,笑了笑道:“此玉乃是上等琉璃翡翠玉精雕細琢,乃是官家隨身攜帶,就而今之言,這玉佩不過三枚。”
“三枚,”陳堯諮不禁想到,“這玉佩雖是珍貴,也不至於整到如此奇缺吧。要事真有呂大人說的如此之神奇,那我去賣給古玩店,可是夠我這一輩子的吃喝了。”
呂端見他神色轉變,笑道:“賢侄可知,這玉佩如是換成銀兩,足耗用一生。”
陳堯諮心下緊覺,這為何我心裡想什麼,他都知曉。心是此想,臉上卻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