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扯嗓子的秦翰也睜起眼睛說了瞎話,這明明是殿試之期,怎麼會沒事,非但是有事,還是有很多事,譬如考試、排名次、封官等等,可場面要這麼走,誰也沒有辦法,就只能由著他這麼一通幹扯,還沒有福利。
“臣有事啟奏”這禮部尚書呂文仲還是第一反應的走了出來,奉上奏摺道,“今歲會試已畢,錄舉子兩百八十三人,依陛下之意,分六甲取士。臣不負聖命,奉命交旨。請陛下今日殿試”
太宗點了點頭,示意人拿過金燦燦的捧盤,他持起裁刀,將黃案上的試題親自開封,然後授予禮部尚書呂文仲蒼聲道:“今歲庚子科殿試,開始”
眾人都高呼萬歲,皇帝要退場,這些早早的起來充當其門面的官員們更要推出去,大殿裡出了考官禮部尚書呂文仲以及一干禮部人員作為監考官,其他的人都只有在官門前等候的分。陳省華三人也在退場行列,三人走出大殿,眾人不禁細聲低語的問了起來。
“陳大人,這頭名的會元,可是陳公子?”呂端笑問道。
“正是小兒”陳省華說道。
“真是沒想到,幾年不見,陳公子確實越發的俊朗了起來。當年與他相見之時,他還是個小娃娃,而今已是名列朝堂了。”呂端捋著鬍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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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大人嚴重了,你可是朝中棟樑,正是為國出力之時,何必有此感慨。”陳堯叟施了施禮道。
“你們陳家早有個狀元郎了,莫非還要爭個狀元郎不成?”一個人問道,這人非是別人,是那倔驢子寇準。
“寇大人嚴重了,”陳省華施禮道,“而今應試還未至,如此早結論未免太早。”
“我看不早”呂端笑指著柳開笑道,“柳大人門生裡,又要添一狀元郎了,”
這幾人吹噓的不錯,可這考試的人卻也嚴肅無比,但看這豪華的陣容,也算是大牌壓陣,就連那大粗這氣的太宗也在後堂靜坐等候著。
朝堂的雜役很多,尤其是有了太監這一職業,宮裡的辦事效率有了很大的提高,案几備齊,考生四周都拉起了珠簾幃案,給威嚴大氣的大殿另一番味道。
在監官的指令下,考生們依次在考桌後坐下,待所有人都坐定,一臉正氣的呂文仲便朗聲道:“諸位,本次殿試考時務一題,限一千字,午時末必須交卷……”
話音未落,舉眾譁然,有人紛紛問道:“敢問大人,多少年殿試都是隻考策問,為什麼要改變規矩?”
他們都是靠著考策論起家的,自然熟悉無比,但要說到時務策,便有些犯難了。跟著這些埋頭不理世間事,一心只聖賢書的考生來說,便是街上大米多少錢一斤也不知道,又在哪裡去看什麼時務?
禮部侍郎張雍聞言冷聲道:“考場喧譁,成何體統?莫非不想考了麼?”
這話殺傷力太大,且切中要義,直逼這些考生們的心理防線,立刻壓得考場上鴉雀無聲。
張雍對這些人的模樣很是滿意,時禮部尚書呂文仲出聲勸道:“你們身在朝堂,已經非平民士子,而是出入朝堂之人,身負陛下重託,豈能無時務之見,一心只有迂腐之論。”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眾人雖是不願,卻也不得不苦笑搖頭,既然惹不起,還是躲吧,老老實實的寫時務策。
呂文仲說著揮揮手道:“答卷吧,馬上辰時了。”
禮部官員這才開始散題紙,那題紙用宣紙裱成,極為考究,每頁長十二寸,寬四寸。眾人開啟試題,題目是――古之衛鞅、近之曹參,一為富國變革、一為蕭規曹隨,何異也?”
“這……這……”一個考生坐在這大殿之下,吱吱嗚嗚的說不出話來,看著這卷宗雙眼頓時瞪得圓鼓鼓一般,傻乎乎的搖了搖頭。
太宗坐在這垂拱殿後殿,微閉著雙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