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紀湘然看著看著,眼中出現迷離之光,似乎舊日那種情況重現眼前,口中喃喃念道:“人面桃花相映紅!”抬起頭,萬福道:“多謝先生,湘然所見人物中,大才莫過於先生!”鄭重將詩收好。
收好後,再次謝謝邵延,給兩人添茶。邵延端起茶杯,正送往嘴邊,手停了下來,眼睛向外望去,林韻柔見此,心一動,一縷神識也向外探去,只見遠處一箇中年灰衣人向此行來,身後揹著寶劍,似慢實快,整個身上氣息如被天地排斥其外。
紀湘然見兩人動作有異,她不是修士,自然談不上神識,但也有一種不對直覺,不覺問道:“先生,發生了什麼事?”邵延道:“有人來了!”紀湘然心中吃驚,自己還沒有感覺,此兩人已覺察,自己自認為一身功夫,在年輕一輩中幾無對手,而徐霞客從外表上看很普通,根本不像有功夫的樣子,徐清兒有功夫在身還能看出,難道徐霞客已到傳說中還樸歸真的境界。
三人起身,出了院門,來人已只隔百步,見三人出來,不覺一怔,明顯邵延與林韻柔在此,的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幾息之間,來人已在三人對面十幾步處停了下來,邵延不等對方說話,直接開口:“來人可是單仩信?”對方以是一愣,顯然出乎意外。邵延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見對方要說話,邵延不給對方機會,以丟擲一個問題:“十多年前晉侯府等一批滅門案件可是閣下等所為?”
“他們該死,誰叫他們阻礙父王…”單仩信一下醒悟過來,立刻住嘴,眼光如箭一樣向邵延射了過來,邵延心中暗叫可惜,不過單仩信就這半句話中透露的資訊已足以說明不少問題。
單仩信轉過臉,望向紀湘然,目光銳利:“師侄,是你透露給他們的?”也不等紀湘然回答,又回過頭對邵延說:“閣下就是這幾日名震京師的徐霞客,果然不簡單,讓在下見面就吃了一個暗虧。你和當初那幫人有什麼關係?”
邵延回道:“承蒙誇獎,我跟那些人不熟,只不過對這個謎案有些興趣,一個讓朝廷查了那麼久,卻不了了之的案子,讓我興趣很濃。不過閣下今日不是和我討論那個案子的嗎?”
林韻柔心中激動,與父母之死相關的人就在眼前,她有點蠢蠢欲動,就在此時,腦中傳來邵延的聲音:“不要衝動,當初你父母所遇是一個結丹修士,而此人從氣勢上看,也許不弱於結丹修士,但他決不是一個修士,他背後肯定有一個組織。”林韻柔強按下動手的慾望。
單仩信對紀湘然說:“師侄女,好長時間沒見師門中人,今天來見師侄,不想遇到徐霞客主僕,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想不到師侄交流如此廣泛,倒出乎師叔意料之外。”
“師叔當年不辭而別,師門多年未找到師叔,不想師叔原來在京師,不愧大隱隱於朝!”紀湘然口氣之中已帶諷刺。
單仩信嘆了一口氣:“門中老頑固還堅持那一些陳腐的思想,不知天下大勢,如要救濟天下,憑我等實力,完全可以自己坐天下,然後按照自己理想創造完美的天下,使天下之人生活在幸福之中,那幫老頑固明明可以做到,偏偏不做,還阻止別人做。”說著間,眼中已露出了狂熱。
邵延一見,這種人已陷入一種類似宗教的狂熱之中,邵延在地球上時,歷史和影視中不知出現多少這樣的人,但沒有一個成功,更多是造成極大的破壞。人類社會極其複雜,地球上社會形式比這個世界複雜得多,各種制度,各式國家,沒有一個能夠是完美的,本來社會體制只能由歷史車輪向前慢慢改變,人不可能憑空創造一種制度,畢竟人的智力是有限的。
單仩信帶著狂熱對紀湘然說:“師侄,如果你想救濟眾生,不如跟師叔一起幹,讓我們監天門創造一個新的世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