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臺令史豐長裕上書參運州太守劉禮成前後兩年私吞朝廷救災款項十餘萬兩,請皇上將其重辦以平民憤。奏摺上暗指這劉禮成區區一個太守若無人背後撐腰定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朝中諸臣一時譁然,誰人不知這劉禮成是左相派,這紙彈劾奏摺無疑是指桑罵槐,矛頭直指當朝左相雲水昕。
據說這蘭臺令史豐長裕長期與右相潘行業交好,現右相支援三皇子玉靜王,若無玉靜王首肯,以雲水昕如今在朝中的地位,一個蘭臺令史無論怎樣也不敢寫出如此猖狂的奏摺。其餘大臣聽說此事不免惶恐,就等皇上如何裁定此事。
皇上看到此奏本後,下令徹查,經查後情況屬實,便將那劉禮成革職斬首,誅九族,對於奏摺上所提“背後撐腰之人”卻是裝聾作啞隻字未提,便終結此案,那蘭臺令史倒也不便再提。皇上將此事處理得十分圓滑,一碗水端得平,既重辦了劉禮成,合了三皇子黨那邊,卻又不牽連雲水昕。聖意難測,但,這次事件無疑是三皇子和太子之間鬥爭日趨明朗化的一個標誌。
同年十一月初九,皇上五十歲大壽,舉國同慶,宮內亦遍邀群臣與皇室成員一起為皇上慶祝生辰。是夜,整個詠德大殿燈火通明,到處張燈結綵,官員皇族們魚貫而入,前來參加“萬壽宴”。我和狸貓在大殿側面的辛德廳裡候著,要等所有大臣和皇室成員都到齊後才可入殿,而皇上和皇后則是在我們之後入殿,以顯示至尊的地位。
好久沒有這樣頂著鳳冠一身厚重華服裝扮,只覺得渾身悶熱,脖子也快斷了,還要假裝端莊大方的樣子,實在難過。去年皇上四十九歲大壽,我因為染了風寒,名正言順地不用參加,躺在東宮享清福,今年是怎樣也逃不過了。我心裡一邊鬱悶,一邊想著怎麼才能活動活動筋骨。突然,狸貓靠向我身邊,我一驚,就見他將手放在我的後脖頸處,無視周圍宮女太監的眼光,居然開始輕輕給我拿捏酸到不行的脖子。我瞠目結舌地看著他,一邊的王老吉更是一臉傻愣。狸貓卻是眼波流轉,朝我魅惑一笑:“雲兒且忍忍!”頓時,我只覺得臉頰熱燙,不知如何應對。
“嘻嘻,可算被我瞧見了!人都說太子殿下寵溺太子妃,我還不信,今日一見,果不其然!難怪太子哥哥現在都不去看靈兒了。”一團粉紅色的嬌俏身影蹦蹦跳跳地躍入廳內,定睛一看正是那八公主玉靈,圓圓的杏眼,小巧的鼻子,嫣紅的唇,很是可愛,今年十二與我同歲。其他公主對於陰媚冷然的狸貓總是存著敬畏之心,不敢親近,只有這八公主卻甚喜與狸貓親近,成日“太子哥哥”長“太子哥哥”短的,狸貓這種冷冰冰的人倒也不排斥這活潑的玉靈。玉靈見我與她同歲,便常來東宮找我,我向來對於人際交往興致不大,對她也不甚熱絡。怎奈她卻持之以恆,終於,我還是被她頑固的熱情打動了,現在這宮內我接觸最多的除了狸貓和小十六外就是這八公主了。
“靈兒莫淘氣,怎麼現在還不去詠德殿?”狸貓瞟了一眼玉靈,不以為意,繼續手下的按摩工作。我平時算是臉皮比較厚的人了,這會兒竟覺得兩頰似有火燒,白了狸貓一眼,巴不得他快點停手,怎奈狸貓臉皮比我厚,仍然繼續。
玉靈也不答話,只是眨著忽閃忽閃的眼睛湊在我鼻子跟前頑皮地盯著我看:“嘻嘻,不過,我看‘雲兒’也真是美,這一害羞呀,臉紅紅的就更漂亮了!怪不得太子哥哥著迷成這樣,連我都要被迷住了。”
我一急,跺腳站了起來:“再叫‘雲兒’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便作勢要捏那丫頭的臉。那丫頭一邊逃一邊叫:“雲兒,雲兒,小云兒!太子哥哥叫得,我怎麼就叫不得。”
我欲追她,狸貓卻一把拉住我往懷裡帶:“莫要理她,趕明兒找個厲害的婆家自然有人收拾她。”
“太子哥哥最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