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年柳絮紛飛時。半池柳絮輕如煙,淡淡雨絲零星飄落,四月春光似逝非逝。
若隱若現罥煙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嬌俏玲瓏挺秀鼻,不點自紅櫻桃唇,膚若凝脂,頰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嫋娜地倚在水亭雕花木欄旁。水光瀲灩之中,傾國傾城之貌隱約幻現。
撐著紙傘,信步走到緣湖邊,初映入雲思儒眼簾的便是這樣一幅安靜唯美的畫面,不禁駐足呆立,沉醉其中。
但是,“阿嚏!阿嚏!阿嚏!……”
一串噴嚏聲打破了魔咒,雲思儒無奈地輕輕搖頭淺笑,拾級而上,行至水亭中央:“容兒,可還好?”輕柔淡雅的語氣裡有掩飾不住的關切。
“嗯!積勞成疾。”我揉揉通紅的鼻子,擤了擤。
“哦?容兒何勞之有?”小白握住我的手,阻止我繼續虐待自己的鼻子。小白的手很溫暖,剛好可以把我整隻手包容住,春風一樣舒適的觸感讓我不知不覺中安定了下來。
“腦力勞動就是累人,我在這裡念你唸到一千零八遍你才感應到。”
“容兒想我了?!”語氣裡滿溢欣喜和雀躍。
“那可不!我想念你粉嫩的面板,柔滑的觸感讓我愛不釋手;我想念你水靈的眼睛,深情的凝視讓我深陷其中;我想念你柔嫩的嘴唇,微微嘟起的唇型讓我想一親芳澤……啊!我太想你了!”我熱情地張開雙臂。
“容兒……”小白的雙眼立刻盈滿水霧,臉微紅,緩緩張開雙臂,迎接。
“我實在太想你了!我的最愛一隻耳!MUA!”我一彎腰,熱情地摟住躺在邊上午休的一隻耳,一口親了下去。
一隻耳從噩夢中驚醒,抬頭看了看雲思儒悵然若失、略含妒意、忽青忽紫陰晴轉換的臉,再看了看一臉興奮摟著它的雲想容,惡寒,莫名。
“阿……阿……阿……阿嚏!”一隻耳頓時被橫飛的唾沫糊滿全身。
“你呀!唉,方師爺配的藥可是又被你給倒了?”小白一邊嘆氣,一邊掏出絲帕給我擦了擦臉,再順道幫一隻耳擦了擦。
“太苦了呀!哥哥最好了,不會和爹爹告狀的是吧?”我吐了吐舌頭,一臉悽苦地挨著小白的身子蹭蹭。
“唉,良藥苦口利於病。”雲思儒嘆了口氣,伸手攏了攏身邊可人兒的肩。他心裡清楚,只有想容有求於他的時候才會叫哥哥,才會像貓兒一樣溫順地靠近他。雖然明知是她別有用意,卻甘之如飴,只求這一生能夠這樣為她遮風擋雨,默默守護著她。只是,想到明年想容就要進宮,心下一片煩亂,手無意識地緊了起來。
“小白,疼!”我掙開小白的懷抱,拿絲帕擤擤鼻子,只覺得氣管裡面一陣癢,都是這該死的花粉過敏症!
七歲那年,我患上了花粉過敏。每到春暖花開的時候,我就開始不停地打噴嚏,氣管喉嚨瘙癢不止,只有喝了方師爺配的藥才能緩解一些。方師爺試過不少配方,但都不能根除,只能暫緩。爹爹憐惜我身體不適,便讓家丁把雲府上下所有能開花的植物都斬草除根,換上各式綠葉植物,但收效甚微。這香澤國最大的特點就是鮮花種類繁多,且花期長,四季不分明,春夏季極長,爹爹總不能讓人把全國的花都給拔了,所以一到春天,花粉便從空氣裡緩緩散播到這相府中來。
“對不起,都是哥哥不好。”小白心疼地揉著我被他抓疼的肩膀。
“給我畫幅畫,我就原諒你。”
“好呀!只要容兒喜歡,莫說一幅,就是十幅哥哥也畫給容兒。”
“雪碧,速去書房取來筆墨丹青。”穿過來以後,我十分想念趙忠祥!錯了,是十分想念原來的垃圾食品,但是,大廚水平有限,吃不到,沒有辦法,只有把下人的名字全改成我最愛吃的垃圾食品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