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麼?
伊恩皺眉,忽略掉能夠威脅到她性命的槍開始分析。
既然是有人指使他們抓了她,那麼至少現在她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那個胖子也只是威脅,不會真的動手。
可是不會立即要了他們的命,卻難免不會讓他們受皮肉之苦。
而且一個女人被綁匪綁架,會經歷的危險,自然也要多上一分,會經歷的事情,也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命,她不怕丟,可她怕的,卻是這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
腦筋快速的轉動,不論是相逸臣還是她,他們的敵人都太多了。
更何況有好多人將他們夫妻看做一體,不管是哪一邊的敵人,都將他們倆視作一體來仇恨,讓她受了折磨,就好像是相逸臣也受到了折磨似的。
她這邊最恨她的,恐怕就是蘇家了,而且蘇家對她動手的可能性極大。
其次,便是相逸陽。
為了打擊相逸臣,相逸陽不是沒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抓了她,來威脅相逸臣,相逸臣為了她,是真的什麼都能放棄的。
只是她將相逸陽的可能性排在蘇家後面,實在是因為相逸陽不像是那麼衝動的人。
他可以為了奪取“虎銳”蟄伏那麼久,又怎麼可能做綁架她這種這麼直白,顯然不經大腦,沒什麼心計的事情。
計謀那麼深的人,斷不會做這種沒什麼科技含量的事情。
而且如果這方法有用,相逸陽有的是機會下手,何必要等到現在?
所以她覺得,相逸陽縱算是有可能,也是可能性極低。
尤胖子始終端著槍,哪怕是舉得胳膊發酸發疼也不敢放下。
他不知道這麼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怎麼就能讓他這麼緊張。
看著伊恩皺眉思索的表情,帶著好像能將整件事看穿似的智慧,讓他禁不住心裡就打起了鼓。
心裡生了虛意,手握著手槍便不由緊了緊,將槍口對準了伊恩:“想什麼呢!抬起頭來!你可別給我打什麼歪主意!我告訴你,落我手裡邊你就別想跑!”
“你有什麼衝著我來!別嚇唬女人啊!”呂笑洲急道,還真怕尤胖子的槍走了火。
儘管他也怕,可好歹他是個男人,關鍵時刻,該拿出個男人的樣子來!
尤胖子臉一橫,那腮幫子上的肥肉就跟著抖了一抖,立刻給了呂笑洲的額腦門一柺子。
那可是硬邦邦的槍啊!
砸到腦門子上,呂笑洲立刻就感覺頭暈眼花的,眼前黑了很長時間,黑霧才漸漸的散去,可是入眼看的還算不上清楚,就跟電視畫面上的雪花似的。
就連腦子好像都有點不好使了,嗡嗡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一片空白。
好半晌,他才慢慢地恢復過來,可是也感覺到額頭上有什麼溼熱的粘稠往下淌,越過了眼睛,將眼白也染上了血紅,看著極是嚇人。
“笑洲!”伊恩驚道,就要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替他擦血。
小傢伙皮,小時候走路還不穩當的時候,就急著要跑,所以免不了要磕磕絆絆,摔到胳膊擦到腿,破皮出血都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她就養成了帶著手帕的習慣,紙巾放在包裡,手帕則放在口袋裡。
現在看呂笑洲受了傷,也顧不得那麼多,下意識的就想要把口袋裡的手帕給掏出來。
可是她這手欲伸進口袋裡的動作,卻讓尤胖子心裡緊張的一抽,槍口又指向了伊恩:“你幹什麼!別動!”
伊恩的手就那麼僵在口袋上方:“我同事受傷了,我想拿手帕給他包一下。”
“包什麼,不許動!”尤胖子雙眼充斥著血絲,連日來一直夜以繼日的監視,脾氣越來越差的同時,連帶著精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