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沒說什麼,醫院也沒提什麼辦法,既然這樣,那就試試老中醫吧,於是說好了,過幾天來孃家看中醫。
當天回到家裡,她和林榮棠提起來:「醫院沒給開個藥什麼的嗎?」
林榮棠:「沒有,人家說這個就是身體本身不容易受孕,也不是什麼毛病,就是這麼一個特性。」
冬麥便提了自己孃家說的中藥,林榮棠皺眉了,不過還是說:「試試也行。」
冬麥點頭:「總是個法子,也許能成呢。」
吃過晌午飯,林榮棠去地裡忙活,她就趕緊過去沈烈家了,沈烈家便已經來了不少婦女,大家都各自分了一堆的羊毛,仔細地挑揀裡面的雜質,挑揀好的羊毛確實順多了,沒了雜質,羊毛裡面都能看到白色的羊絨了。
大家看到冬麥過來,和冬麥打招呼,有幾個和冬麥關係不錯的,便催著冬麥趕緊去找沈烈要羊毛:「快點幹吧,我們都剪了一上午了!」
冬麥不敢耽誤,便過去西屋找沈烈,沈烈正在那裡收拾羊毛袋子,大冷天的,他竟然只穿了一個薄汗衫,而且袖子還是挽起來的,露出胳膊來,那胳膊和林榮棠的很不一樣,林榮棠的白,沈烈一看就是被太陽曬過的。
冬麥有些意外,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沈烈聽到動靜,一回頭,看到是她:「嫂子怎麼這會才來?」
冬麥:「回了趟孃家,有點事。」
沈烈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指了指旁邊:「這邊都是,裡面是半袋子,估計差不多夠你撿一下午的。」
冬麥見了,便隨手提起一袋子來,可誰知還挺沉的,她沒提防,人竟然被這麼一墜,差點站不穩。
沈烈赤著胳膊過去,輕鬆拎起來,直接出了屋,冬麥趕緊跟上。
沈烈將那袋子放在那群婦女旁邊:「你坐這裡吧。」
說著,從旁邊用腳踢過來一個小馬扎。
冬麥趕緊拿了那小馬扎坐下來,開啟袋子,開始剪羊毛,不過也是她運氣不好,她這一袋子就比別的更髒,味道也挺大的,她被嗆得直接咳了兩聲。
旁邊坐著的是劉金燕,和她關係不錯,探頭看過來:「你怎麼也沒挑挑啊,這一袋子一看就難撿,費功夫更大!」
冬麥叫苦,心想她哪知道還要挑,就隨手指了一袋子,誰知道運氣這麼不好,便說:「趕上了,就這麼著吧。」
劉金燕見沈烈還在旁邊搬袋子,便笑著說:「沈烈,你欺負人家冬麥,虧你還一口一個地叫人家嫂子,你就是這麼對嫂子的?」
沈烈聽到這個便笑了,笑望著劉金燕:「嫂,瞧你說的,就跟我十惡不赦一樣,我給她換還不成嗎?」
冬麥不好意思,連忙說:「不用,反正早晚都得有人撿,我不用換。」
沈烈卻不由分說,直接提走了她面前那一袋子,又給她提來一袋子新的,這一袋子果然就乾淨一些了,至少沒那麼多髒東西,相對也容易出更多羊毛。
沈烈去忙別的了,劉金燕小聲說:「他脾氣挺好的,遇到這種事,你說話就是了,不然白白自己吃虧。」
冬麥:「我本來就來晚了,也就不想挑挑撿撿的。」
劉金燕噗嗤一聲笑了:「你說你,至於麼,你就是脾氣太好了!和他不用客氣!」
冬麥愣了下,心想,為什麼和沈烈不用客氣?因為他脾氣好嗎?
沈烈確實脾氣挺好的,他在同輩中年紀不大,見到人就叫嫂,愛笑,平時也愛逗人,大姑娘小媳婦都喜歡他,這樣隨和的一個人,大家想當然地認為,他可以吃點虧沒關係?
劉金燕看她那樣,便解釋說:「他一般不會和咱們女人計較,所以你有啥不滿就提,沒事的,你啊你,什麼事要放開了,開個玩笑就把事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