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餘的倖存者開始努力逃亡,也有人從稷下城中奔出接應。
“白起,你確實是個戰鬥天才,但只要我沒倒下,任何人也不能當我是件廢物!”
白起驚怒交集,卻無法震開蘭斯洛的鎖縛,雙方的天魔勁僵持不下,面對這種取巧不得的純力量對拼,不願多消耗自身元氣的白起,一時間確實沒有脫身之法。
“你以為這麼做會有用嗎?我先殺掉你,等會兒再追進城去宰光他們,一切仍是沒有改變。”
“殺我嗎?這問題我剛剛一直在想,在這之前,你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下手的,雖然都是敗在你的奸計之下,讓我很不服氣,但如果你真正下手,我早就沒命了……”
蘭斯洛喘息道:“所以,我得到一個結論。也許你是不想讓你妹妹難過,或是有什麼其他理由,但總之……你並沒有殺我的打算,對吧?”
被問到這個問題,白起的臉色顯得非常難看,而在他有機會回答之前,一名不速之客,打破了兩人的對峙。
驟覺胸口一痛,蘭斯洛低頭一看,一截帶血劍尖裂胸而出,其勢未止,帶著切割開一切的鋒銳刃勁,將傷口血肉不住剖開飛濺,幾乎就要把整個身體從中破開了。
“住手!這傢伙我要單獨對付!”
“嘿!為什麼要我住手呢?單打獨鬥不合你的個性吧!橫豎我們兩個都看這猴子不順眼,現在就一起把他宰了吧!”
動手的是韓特。這一戰中,白起始終未對他下過命令,但他卻仍然出手了。而他可不是鬧著玩的,蘭斯洛全副精力都放在白起身上,對韓特毫無抵抗之力,傷重之下,連運乙太不滅體都不及,立刻就處於半昏迷狀態,這樣下去,幾下子就可以將他真正殺掉。
斬殺無還手之力的敵人,韓特甚至露出了奸惡的獰笑,心中卻惶恐不已,為了測量某人的真正心意,他只好冒險賭上一賭。
傷勢重得無以復加,蘭斯洛再沒有力氣封鎖白起,雙手一鬆,心裡卻委實擔憂那些好不容易才獲得逃生機會的倖存者。
重傷昏迷之前,他感覺到白起脫出束縛,一股大力往自己支離破碎的胸口直擊而來,同時還有一聲極度憤怒的吼聲。
“韓特!你竟敢……”
蘭斯洛再醒過來,是不久之後的事。一如白起所欣羨的,他的生命力與肉體強壯委實舉世無雙,短短一個多時辰,就從這樣的重傷中清醒過來。
看看天花板,有些疑惑自己的置身之處,跟著才發覺仍待在白德昭提供的那所暫時居處。身上的傷已經不見蹤影,除了左眼猶自不能視物,其餘的重傷完全看不出痕跡。
(嗯……小草呢?)
自己昏迷時乙太不滅體無法自愈,即使有所動作,痊癒這等傷勢所消耗的元氣,肯定讓自己醒來後有如整個人被吸乾了一樣疲憊。現在身體完好,精神更是前所未有地充沛,除了妻子的聖力,沒有其他解釋。
“醒了嗎?肚子會不會餓?”
發現丈夫清醒,小草從桌上端過一碗蓮子羹,在他眼神示意下,一匙一匙地喂進嘴裡,讓他趁機享受傷患特權。
風華刀好端端地擱在桌上,這是與自己另一名妻子的定情之物,不管怎麼樣,蘭斯洛也不想失去,除此之外,還有一束淺紫色百合花,放在桌上。
“老公,你還挺受人歡迎的嘛!有人送花給你耶!”
“嗯,是提前幫我上墳的意思嗎?以現在的情況,稷下里頭希望我去死的人一定很多……”
在與白起的戰鬥中,露出了許多醜態,特別是在生死抉擇的關頭,直接了當地拒絕了犧牲美德,儘管明知這要求強人所難,但人性自私,看到自己這樣表示,稷下人心裡,一定對己唾棄萬分。
“關於稷下的事,你別想太多,讓一切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