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花風流一方豈會輕易放棄,雙方為此事再打起來,縱然勝了也損傷慘重,大大阻礙自己的計畫。
受創的石存悌,則是對部下死傷憤怒未消,叫嚷道:“要走可以,一個個把脖子洗乾淨,你們傷我石家子弟,我必定將你們追殺到天涯海角!”
花次郎面上煞氣大盛,一現即逝,他並非有意袒護蘭斯洛,而是石存悌此時此言,分明是不給自己面子,若是在以往,單是這條罪名,便立刻讓他橫屍自己劍下,現在卻顧慮自己給源五郎利用,不欲多生事端,哼了一聲,把頭轉開。
先低聲說服石存和,石存忠將目光望向石存悌,十三太保中,就他兩人實是親生兄弟,同時為石崇收為義子,感情不同餘人。
石存忠以傳音法悄然安撫:“弟,別忘了我們來此是為了什麼?我們來之前,我又叮嚀過你些什麼?大事為重啊!”
“可是,傷的子弟兵全是我一手訓練,這口氣我……”
“弟,你別忘了,這人連那李瘋子都敢挑戰,我們犯不著與這種人正面為敵啊,做哥哥的答應你,待得此間事了,一定殺掉這四人給你出氣。”
“李煜”兩字,對石家全體來說,就像是某種咒語,石存悌一聽登時肅然,再聽得兄長允諾,當下便也點頭同意。
和議終成,石存忠轉過頭來,剛要說話,忽然“碰”的一聲,有某物爆炸,跟著就是煙霧四起,塵煙瀰漫,乳白色的濃煙籠罩住整個大廳,一時間人人伸手不見五指。
“小心,敵人暗算。”
石存忠首先退後,呼斥住一群慌忙亂跑的手下,江湖盛傳花風流是出了名的快意恩仇,弟弟適才之言或許已惹起了他的殺機,自己與之硬拼並無十成勝算,他同伴再趁亂偷襲,那可危險。必須要趕快護住弟弟離開,他日盡起派中高手,再來討回這筆帳。
花次郎確實是火冒三丈高,他知道這陣煙霧是誰弄的鬼,剛才源五郎與有雪竊竊私語,定是準備趁此時用迷煙掩護,偷偷跑開,可恨的是以如今這種混亂局面,倘若有什麼突發事件,日後必然算在自己帳上,那可真是成了超級冤大頭了。
屏息靜心,花次郎朝源五郎剛剛所在之處側耳聽去,果然聽見源五郎的聲音,“趁著煙濃,咱們趕快護著大哥走,花二哥本領高強,不必為他擔心的,快走吧!”跟著便是一陣希希嗦嗦的細微移動聲。
花次郎怒從心中起,掣開光劍,鎖死源五郎位置,一劍疾刺過去,怒喝道:“混帳東西,一切都是你惹起來的,本公子今天宰了你了事。”
他實際上的怒氣,還不到表面上的一半,但出手卻當真是毫不留情,使出了剛才和石存忠交手的全力,想藉此逼得源五郎現形。
照預算,這一劍刺去,至少可以估出源五郎的級數,不過,不用多久,花次郎就省悟,只要是和源五郎在一起,凡事都不能用常理來想。
劍將刺中,源五郎一點反應都沒有,花次郎心下猛地一跳,憶起了上次的不愉快經驗,正猶豫間,煙霧的那一方,“源五郎”已經大叫起來:“好花風流,當真動手麼?”
這聲音……糟!是石存悌。
花次郎沒有時間去細想,原本該在自己身後的石存悌,為什麼會突然變成在自己身前,千鈞一髮之際收劍不及,只能拼命降低劍上威力。
碰!
巨響一聲,跟著便是一聲悶哼,石存悌的武功遠遜於花次郎,硬接了這一劍,饒是劍勁已減去六成,仍是給震得經脈溢血、真氣欲沸,當場吃了大虧。
(他孃的源五郎,如此算計於我。)
花次郎怒火沖天,掃了一遍大廳,早沒了源五郎的氣息。他在這等情形下重創了石存悌,任誰也看到他是主動出手,等若是與石字世家結下天大梁子,日後麻煩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