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下咒,我們可能每晚睡覺都被鬼壓床。”
白飛暗忖,這的確大有可能。不過當然不敢對華扁鵲明說,仔細想想,也難怪大雪山弟子前仆後繼,萬里追殺,這女人仍能履險如夷,安然至今;她精擅各類毒物,又懂得許多邪異巫法,今日幸好是與她為友,若是為敵,那可能比面對幽冥王更加恐怖。
無可置疑,此戰奠定了華扁鵲的地位,在兩人心中,現下都對這黑袍女郎的實力,不敢再有半點輕視。
不理那兩人的想法,華扁鵲忽然眉頭一動,隨即臉色如常,道:“小愛菱和赤老頭,滾出來吧!”
“嘻嘻!華姊姊,你真厲害,這樣都被你發現了。”愛菱輕笑一聲,從一根樹幹後跑了出來,旁邊自然跟著赤先生。他兩人藏在樹後,白飛與韓特傷後耳力減退,卻沒能察覺。
愛菱摟住華扁鵲笑鬧,卻不知道剛才冒了一次大險。華扁鵲不是那種會喝問“什麼人”
再有舉動的人,若不是及時判斷出愛菱的身份,早有十數種暗器毒物先射過去。
見到赤先生,韓特、白飛互望一眼,齊齊躬身下拜,大聲道:“晚輩有眼不識泰山,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請師父傳授我們轉移大法,讓我們轉到幽冥王找不到的地方!”
赤先生露出詫異表情,道:“轉移大法……這從何說起……我糟老頭要是會這種本事,早上雷因斯發財去,還用得著在這裡跑江湖?”
“可是你剛才突然消失……”
“喔!那是因為老爺爺的那件披風啦!”愛菱插嘴說道:“老爺爺剛剛說,那是在雷因斯買的魔法披風,用一次就沒了,不過很實用喔!”
韓、白兩人為之愣然。在雷因斯,確實有一種魔法披風,經過神官們施法,能在短時間內發揮隱身作用,兩人在惡魔島時均曾配備此物,只是這披風用一次便即失效還原,而且離開雷因斯境內也會失效,因此實用性不高,此地又非雷因斯境內,隱身披風如何能用?
目光移向赤先生,老人撫須笑道:“只要施法是在暗室,再立即密封,不見日光,披風上的魔法就可以帶出雷因斯,不會消失。這是老一輩跑江湖的小道秘方,也難怪你們年輕人不知道。”
不是瞬間移動,而是藉助器物隱身,層級相差雲泥。這回答令兩人將信將疑,他們到底不是魔法師,無法判斷真偽,只好把眼光望向華扁鵲。
華扁鵲沉吟不語,她的疑心與警覺心遠高過韓特、白飛,早在暗中跟隨時,就對這老人感到懷疑,他的一些舉動,常常令自己有高深莫測的模糊感,但自己多次暗中試探、觀察,都百分之百地肯定,老人身上沒有半點內力,僅有著低淺、雜駁的魔法力,怎樣看都只是個單純的老窩囊廢。
“這位大叔說的應該沒有錯。”最後她也只能這麼說。找不到可以證明疑慮的證據,華扁鵲不想打草驚蛇,若對方當真是不願露相,自己當然沒必要多此一舉。不過,倒是可以換個有敬意些的稱呼,以策安全。
“去!我還以為撿到金塊了呢!原來還是根廢柴。”韓特像個洩氣的皮球,大感沒趣。
赤先生與愛菱相識而笑,他既然敢行此突然之舉,自然有充足的解釋來過關。這是早就預想到的局面。
當晚,眾人就地休憩,反正幽冥王正全力驅除入體陰魂,也不可能突然殺來,主力作戰部隊當然樂得清閒,不必瘋狂逃命,加重傷勢。
而他們更體會到有個美人兒醫生在身邊的好處,拋開偏見,華扁鵲其實是個上等美人,芳容冷豔,體態豐腴,無怪昔日在大雪山,有那麼多人不知死活地找她攀談。
她的醫術更如使毒功夫一般地神妙,也不另外採藥,就從韓特那邊取用現有的金創藥,佐以金針刺穴,療效是驚人地快速。
三人受幽冥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