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鎖于丹田尚無法運用的劍氣,所造成的劇烈疼痛,花了他很長的時間去鎮壓。
待得清醒過來,已是次日接近正午,愛菱領著幾個孩子,採集山菜、撿野鳥蛋,預備做午飯。
而看到莫問的樣子不對勁,孩子們跑去對愛菱說,那個冷漠的騎士先生好像生病了。
“怎麼會?”愛菱先是一驚,繼而惋惜道:“真可惜,前兩天才完成的“自動診療機”,不知道為什麼壞了,要不然就可以幫上忙了。”
想起最近的一次發明失敗,小小的女孩有些沮喪。當然,她不會曉得自動診療機之所以故障,是因為前兩天莫問趁她不注意,偷偷卸下了幾顆主要螺絲。
開玩笑,一個沒有半點醫學知識的人,居然也能製作相關機械,這擺明是庸醫殺人,白老鼠可不是這樣當的。
莫問有自信,那些帶傷的村人,經過自己的處理後,性命已然無礙,慢慢調養一兩個月,便可康復;但若是給那臺鬼機器一醫,後果就很難預料了,天曉得它會不會跟它主人一樣脫線,把牙疼當胃病來醫。
實際見到了愛菱,莫問卻沒有明白地提出自己的質疑,因為想一想,昨日那人說的話裡,讓莫問產生了某些聯想,再者以他素來高傲的性子,倘使給人隨便一嚇就慌了手腳,這更是一件萬萬不能容忍的事。
所需要擔憂的反而是……昨晚那人似乎認出了自己。
所以,當愛菱跑來詢問,是不是有什麼事不對勁?莫問僅是陰沉著表情,低聲道:“……沒事。”
午餐時,愛菱把湯端給莫問,卻在對方伸手接過時,問了一個問題。
“莫問先生,你的手還好嗎?還痛不痛?”
盯著莫問的右手,愛菱柔聲問道。
“右手……”
給沒頭沒腦的這麼一問,莫問有些摸不著要領,還以為是問早就治癒的燙傷,直到發現愛菱直盯著自己右手瞧,這才領悟。
右手上,十餘道血痕,交縱錯雜,傷刻極深,讓人清楚地瞭解,當初受的嚴重傷害與痛楚。
莫問不禁苦笑,這傷痕是他一生的轉捩,到現在,右手雖已能活動自如,但傷勢卻並未痊癒,剩下的傷,至今仍在心底,不停地淌血,提醒著自己,為當初的無知付出代價。
似是不太願意沉湎往事,莫問轉開了話題,他伸出右手,輕拍愛菱的腦袋,取笑她的身高。
“像你這樣發育不良的小南瓜,現在就這麼矮,將來一定長不高。”
“哪有?我在我們族裡,已經算是很高了。”
不喜歡被當作小孩子看,愛菱揮開了莫問的輕拂,氣鼓鼓的嘟著小嘴。
愛菱很少提到家裡的事,這時這麼一說,莫問心中微感一奇,卻也不以為意,反倒是對愛菱氣嘟嘟的表情,為之莞爾,笑著說,她只有可能比侏儒高。
這話有某部份的真實性,雖然無法得知確切年齡,但愛菱的身高,比起女性的平均身高,低了不少,又留了一頭長髮,本來是別人垂至腰際的長度,卻直拖至小腿,更顯得身材嬌小,再加上一副天真漫爛的笑容,幾乎就像個精緻的洋娃娃。
會一直被莫問取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平常應該讓她多吃點的……)
一個將來的美人,就此毀在身高上,實是可惜,莫問決定今晚好好做點東西出來,給愛菱開開眼界。
“啊!是喜雉!”
發覺草叢裡彩影一閃即逝,愛菱驚呼了一聲,隨即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喃喃道:
“對啊!天氣暖和所以沒想到,已經接近年關了啊!”
(已經年尾了嗎?好快啊!)
乍聞此言,莫問心裡激起了無聲的漣漪。
(是啊!馬上……就要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