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鹿竹道:「打架和反抗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我不贊同年輕人打架是因為年輕人正是熱血當頭的時候,容易一言不合就動手。這時候的打架叫做意氣用事,容易作出令自己也令別人後悔的事情。」
她話鋒一轉:「但是出於反抗意識的打架我是支援的。如果我是你的家長,我會帶著你討一個公道。有我做靠山,你完全可以靠自己來解決這一次壓迫。畢竟反抗所對應的就是壓迫。反抗是人潛意識在觸碰到人身安全和身心健康受到傷害的情況下自發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你沒有錯。」
聽葉鹿竹這麼一說,一直被小陳壓在心底的不甘心突然如同井噴一樣全部湧了出來。
她再也忍不住,當著所有人的面哭了出來。
能哭出來是好事,葉鹿竹放任她哭。
緩過勁兒之後,小陳捂住自己的臉,覺得丟人。
雖然眼淚還是停不下來,說話也說不怎麼利索,但是小陳心裡沒有那麼難受了。
她開口道:「自從上了大學之後,我一直被宿舍裡的人欺負。每天都像是一場噩夢。她們笑我矮,笑我作,笑我是個夾子,還我是不是想來大學勾引男人,是不是來做雞的。有一次帶頭欺負我的人還說我勾引她男朋友,把我拉進宿舍廁所輪流刪我巴掌,還拿菸頭燙我。」
小陳拉開自己的領口,男生們分分別開臉。
這是玲玲剛才沒有看見的地方。
女生們也都能看見她的胸|上和鎖骨處遍佈被燙傷的痕跡。
系統也看見了。
系統:……艹啊啊啊啊!!
玲玲立馬起身回後廚拿了把刀往外沖。
葉鹿竹溫聲道:「回來。」
玲玲的腳步一頓,拿著刀垂頭喪氣的坐在小陳旁邊。
她把刀扔在桌子上,伸手把小陳抱進懷裡。
小陳顫抖著手,在她懷裡嗚咽。
她並不難過,只是覺得幸好,幸好跑出來了。
系統在葉鹿竹意識海里哭成了淚人。
哇啊哇啊的沒個停歇。
葉鹿竹敲了敲桌子,系統瞬間閉嘴。
這是她和系統之間的暗號,代表著接下來有事讓系統去完成。
小陳緩了緩勁,繼續道:「我曾經告過老師,也和我爸媽說過,但是都沒有用。」
她說:「我們學校是民辦學校。帶頭欺負我的那個人的爸媽是學校的校董事。老師包庇她,甚至還把我告狀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那個人說了。我以為只要告訴老師,不求老師幫我討回公道,起碼能讓我離開那個宿舍,或者能讓那些人收斂一點也好,但沒想到換來的是變本加厲的對待。」
薛繹怒道:「你爸媽呢?你爸媽怎麼說?」
小陳道:「我爸媽聽說這件事後打了我一頓,逼著我去上學。後來我忍不了就逃了出來。我身上的傷有些是我爸媽打的,有些是那些人打的。」
葉鹿竹看向小陳,小陳低著頭,不敢和她對視。
玲玲聽完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生氣,玲玲快要結婚了,也正和自己的準未婚夫商量著要個孩子,現在尤其見不得這種事情。
她道:「你哪個學校的?媽了個巴子,老孃去砍了她們!」
小陳頓時被玲玲逗笑:「好遠的,別了吧。不過還是謝謝玲玲姐。」
被玲玲這麼一打岔,小陳也不難受了。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到:「可能這麼說你們體會不到。我入睡的時候很困難,需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能睡著,所以我每天晚上都是十點左右就要上床睡覺,但是和我一個宿舍的人每天凌晨三點才會睡覺。而且她們不睡,就不允許我睡。」
「我很怕黑也不敢看恐怖片,她們會在這個時候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