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氣味在吹起的號角聲裡似是更加的壯嚴,所有的族人,包括啼在內都在號角聲裡跪在祭臺下面。
這刻,吳熙月的心微妙的。
當去年那時,她也是跪下人群中的一員,不過是一個夏秋冬的變化,她從下跪的人一躍成了一名可以主饋祭典的巫師。
心裡說不慌張那是騙人的!
怎麼會不慌張呢?她丫的就是個冒版巫師好伐。
檀香很快都飄入了所有族人們的鼻子裡,從來沒有聞過這麼好聞濃郁的香氣,不由皆是心頭一震,這這這……這是不是隻有神靈才可能享受到的香味?不然為什麼他們以前從來沒有離過,在祭典上面也沒有見剋剋巫有弄出這樣的香味出來呢。
沒有巫師的吩咐他們是不敢隨意抬起頭,檀香的香味讓他們不停吸動自己的鼻子,想讓這樣的香味能在自己邊停留久一點。
吳熙月自己也跪了下來,對著蒼天很虔誠地叩頭。嘴裡默默地念念有詞,無外乎就是保佑部落風調雨順,保佑族人們平安無處。
三叩九拜亦是有吉凶,分男女,九拜是禮中最重要的禮節,有表示哀慟之至今與特別崇敬之意。
祭典上面是用於吉拜,是先拜而後稽顙。
九拜禮之初皆主祭祀,到後來自周秦以來中國宗法、封建社會中使用年代最長、最頻繁的一種基本禮節。
吳熙月對禮節是相當懂得,三叩九拜後,她走到祭臺邊面容端莊聲色清越而道:“每一個部落可以派出一位族人請祭臺卜佔吉凶。也就是說你們要什麼想要向神靈知道自己要做事是否順利,兇險,全透過我的卜佔得到神靈的指示。”
話間一落,下面跪著的族人都有些愣住。
這還沒有人祭啊……,怎麼跟剋剋巫在時不一樣呢?儘管心中有疑問他們也是半點不敢出聲,再又聽到說還要可以派族人去祭臺上面向神靈問兇吉,族人們都是面露喜色。
想上去,又見沒人主動上去便也不敢冒然走向祭臺。
要知道剋剋巫在的時候,祭臺上只有他,還有幾個布阿部落男人才能上去的地方。記得有一次,有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因為爬上了祭臺,直接讓剋剋巫用獠牙刺小孩的子,並警告所有族人誰敢爬上祭臺就是對神靈的不敬。
經此一事,所有族人都被剋剋巫的心狠毒給嚇壞了,此後許多也沒有人敢靠近祭臺,更不用說是上去了。
密索部落族人畢竟跟吳熙月要熟一些,霍加給阿笨拉使了個眼色後,就見阿笨拉站起,他低下頭沒有敢去看吳熙月小步跑到祭臺邊,也不敢上去。
吳熙月見他們都這麼害怕,嘴角微地的抽了下乾脆坐在祭臺邊緣一點,問起不敢上來的阿笨拉。
“巫師,我想知道我們部落前往的方向是吉,還是兇。”阿笨拉問出目前是所有密索部族人心中想法。
幫助吳熙月把祭品擺到祭臺上的族人還沒有退去,生了火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腹甲;現在,她很蛋疼的得開始裝的,有時候裝著裝著她自己也真有那麼些認為自己就是個巫師。
在原始社會時期便有巫師借用龜甲問兇吉,等她用點燃燒紅的荊知烘烤早在腹甲上砸的圓窩,腦子裡倏地有靈光劃過。
難道說,原始社會時期的龜甲問兇吉……其實是她這個半調子巫師發明出來的?這個念頭從腦海裡劃過,吳熙月狠狠地打了個寒顫,有些像是墜入雲裡霧裡的事就變得明朗了起來。
地暖,烤,木屋,石器,簡陋弓箭,再到現在的龜甲問吉凶。把她在原始社會做的事竄起來……無不像是帶著原始初民渡過蒙昧期限,走向石器期……。
當然,這只是蒼措部落走到了石器期,其他部落至今不知道石器是什麼。
而她也是有私心,哪些是密索部落她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