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
一座大山峰頂,站著兩人。
其中一個身著明黃龍袍,挽著髮髻,頭戴金冠,面色威嚴的中年人,正是東城郡鬼王。
在他身邊,站著個仙風道骨,一身青色道袍的老者。
老者眉頭緊鎖,望著對面山腳下,沉聲道:“一個月了!這就是你說的……他與那山神有舊,必來相見?”
東城郡鬼王也是一臉鬱悶之色,悶聲道:“按理說不應該這樣,陶博當時復仇心切,本王也曾勸他不要隨意踏上京城地界,但他不聽,最終還是去了,慘死在那裡……
根據本王得到的訊息,就是那小子乾的!
陶博向來自負,頗有些看不起天驕榜上那些排名靠後之人,如今死在宋瀟手上,也不令人意外。
本王料定這種結果,也料定他擊殺陶博之後必然信心膨脹,定會過來與這天庭陰神顯擺,可誰知……一個多月過去,他連門都沒有出過!”
老者臉上露出幾分不耐煩,道:“你與貧道說這些沒用,千面失於你手,你的東城郡也被人犁庭掃穴般給打得顏面掃地,如今貧道陪你在此地傻等月餘,卻始終不見人影……三天!貧道最多再等三天,若還不見人來,你也休怪貧道不講情面。屆時如何拿回千面,只能靠你自己想辦法了!”
東城郡鬼王面色陰沉的點點頭,目光投向對面山腳,咬牙道:“實在不行,老子就乾脆拆了那座山神廟!幹掉那狗屁不是的陰神!”
老者看他一眼:“我勸你冷靜,人間天庭確實是挺爛,但再爛……府城神廟這些地方也是受天庭規則之力庇護的,莫說你,便是貧道,也不敢跑到人家衙門口去造次!”
東城郡鬼王沉默著,目光閃爍,似乎在琢磨著什麼。
老者淡淡說道:“勸你別打人家家人的主意,冤有頭債有主,誰惹你你就衝誰去,幹掉他恩怨了結,貧道生平最恨那種威脅別人家人的狗東西!
別忘了,你也有子孫後代在人間,不想斷子絕孫,就不要打這種主意。”
東城郡鬼王心中怒極,卻又無法說出任何反駁話語。
不僅僅是老者說的有道理,更因為他很清楚,這老道當年就是因為一樁恩怨,人間子孫後代被仇家斬盡殺絕,後來雖大仇得報,但從此便恨上那種凡事禍及家人的人。
他一點都不懷疑,如果他真這麼做了,身邊這位必然毫不猶豫棄他而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您是來幫我的還是來打擊我的?”明白歸明白,急火攻心的東城郡鬼王也是有些惱羞成怒。
那張千面太過重要,若真遺失,且不說他在尊主心目中的地位會如何,便是這條命……都未必能保得住!
如今心中悔恨交加,已毫無意義。
若非他這種存在都被登記在冊,一旦進入京城,必然引來恐怖大能擊殺,他真想直接衝進去把那小子給揪出來,大卸八塊都難抵心中恨意!
老者瞥了他一眼,表情很是平靜:“三天。”
東城郡鬼王:艹!
……
北方郡。
一處偏遠鄉村。
這裡不是展鶴的家,而是他家人帶著妹妹前來求助的人家。
寬敞明亮的瓦房,正值深秋,院裡的菜地只剩下豆角黃瓜架,和一些沒了葉子的乾枯茄秧還在倔強地支稜著。
房簷下的水泥陽臺上,堆著剛收起來的蘿蔔白菜,還有幾麻袋用來餵豬的玉米。
給人一種豐收的喜悅感。
院子用磚砌的圍牆圈著,一長溜大鐵門,院裡停著好幾輛車。
是個典型的北方農村大院。
宋瀟來的時候,展鶴正坐在大門口的石頭上抽菸。
他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