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號下午四點。
首都的天上，萬里無雲。
首都的地上，十里堵車。
陳瀟戴著口罩與墨鏡坐在車上，無聊地打量拿著冰激凌、奶茶逛街的年輕人。
經過半小時的交通鬥爭，終於開到文化部附近的一家中式餐廳。
在接待員的帶領下，來到一間包廂。
進門繞過屏風，便見到李志明正在泡茶。看來，他是真喜歡喝茶。
李志明聽到開門聲，轉頭笑道：“陳導，坐。”
當他看到陳瀟後，不禁眉頭微皺，面露疑惑神色，“陳導，一個月不見，怎麼感覺你不太一樣了？”
雖然陳瀟穿著長袖，但還是能感覺到，他整個人的精氣神、體型似乎都變了。
胖瘦沒變，卻充滿力量感。
陳瀟拉開藤椅坐下，“我報了個武術班，學了二十多天。”
李志明眼底劃過一絲詫異與欣賞。
看這孩子，多好啊！
要拍武術片，就真去學武術。二十天就產生這麼大變化，應該下苦功了。
怕是天天從早練到晚，飲食運動理論多管齊下吧？對自己可真嚴格。
這態度，別說娛樂圈，就放眼整個文藝界，有多少同齡人比得上？
真不錯，這要是自己家孩子就好了。哎！
忽然有點羨慕他爸啊。
李志明給陳瀟遞了杯茶，叮囑道：“你注意適當休息，作為導演，稍微懂點就行。達到入門水平很難吧？”
陳瀟微微點頭。
裝成入門水平是挺難的。
所以他這個月就換師父。
“沒事。我進步挺快的，武館的師父說他都快教不了我了。”
李志明笑笑，當他在開玩笑，打趣道：“行，那你好好練，練好了直接當男主角。”
說到男主角，陳瀟轉身從揹包裡拿出一疊檔案，遞給李志明。
“說到這個，我把劇本帶來了，您看一下？”
“好。”
李志明接過劇本，掃了眼封面。
“《功夫》。”
他抬頭瞥了眼陳瀟，又看看這倆字。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字配上陳瀟，總覺得透露著無盡的悲傷。讓人覺得，主角最後會為了正義犧牲或者失憶，又或者他的師兄師弟離世。
李志明揉了揉眉心。
想起小何的一句話，他這是“悲劇ptsd”了吧。
他放下手，翻開劇本。
……
警局裡，一陣打鬥聲響起，警察們畏畏縮縮。
鱷魚幫的老大吊了郎當走上前，咆哮道：“還！有！誰！”
他緩緩摘下帽子，指著嫵媚的女人道：“這麼漂亮的女人，就因為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就被你們給抓到這來了，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李志明挑挑眉。
這、這是個搞笑片？
他有點難以置信地抬頭，“喜劇？”
陳瀟點頭，“嗯……不可以嗎？”
李志明笑著擺擺手，“沒問題，就感覺和你的風格不太一樣。”
說完他繼續看劇本。
留下陳瀟無奈坐在原地。
喜劇跟他的風格不搭？他明明是個樂觀向上的人，好吧？
又過了快二十分鐘。
李志明放下劇本，滿意笑道：
“非常好！非常好！”
“尤其是最後那句，‘想學啊，我教你啊’，直接昇華了全片。”
“這不僅體現了武德，也跟咱們國家的精神非常契合！咱們國家關注全球共同發展，共建共贏，不藏私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