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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她細細感嘆,故事又迎來了新的走向。
熒幕中。
在悲傷的鋼琴音樂中。
主角衣衫襤褸,蹲在地上,握緊拳頭,“我要殺人!”
話音剛落,一輛冰激凌車推過。
“冰激凌啊!”肥仔聰率先衝了過去。
“哪裡啊?”主角眼神瞬間清澈,趕緊跟了上去。
站在冰淇淋車前,他聲音活潑,“兩杯,我要奶油的!”
“我要巧克力!”肥仔聰說道。
二人從女孩手中接過冰淇淋。
主角吃了口,目光與女孩的目光相碰。
短暫的童真模樣消失,他又作出一副混混的模樣,“看什麼?沒看過吃東西不給錢啊?”
說完,帶著肥仔聰撒腿就跑,跑上電車。
他站在電車尾部,望著追他們的女孩,望著那個被他們欺負的女孩,放聲大笑,“哈哈哈,追哦。”
他笑得張狂,聲音中卻滿是淒涼。
配合著輕柔而悲傷的鋼琴聲。
一家家電影院裡。
孩子笑了,大人沉默了。
剛剛還在吐槽主角的那名女人直接哭了出來。
她太理解主角了。
他為什麼笑得那麼淒涼?
是因為落入了惡的地獄,但更是因為他選擇落入了惡的地獄。
雖然是無奈,但終歸是主動踏入。
她也有這樣的經歷。
剛畢業的時候,她入職一所大學,做教學口的行政。
她想做個好人,為學生的每件事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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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當學生的時候,經歷過輔導員徇私舞弊,對學生拉幫結夥,甚至扣下來她的機會。
當她去質問的時候,輔導員甚至在對她說,“我知道你傢什麼背景。”
她不想再做這樣的人,她要盡全力不出錯,為每個學生負責。
可半年後,她被壓得實在喘不過氣來……
前任關係戶把課程性質弄錯,導致學生保研成績有問題。
她想修改前任關係戶犯下的錯誤,保證下一屆不出問題。但更改課程性質就要報到教務處,學院領導可能也要擔責任。
於是,沒有背景的她,工作越來越多,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甚至被扣上了黑鍋。
那時候她明白了。
弱者,到哪裡都是弱者。
她連自己都活不下去,有什麼資格去保護別人?
她像主角一樣,想保護別人,卻被尿了一臉的尿。
走投無路。
聽前輩說啊。
前任關係戶犯下大錯,省裡派人調查,關係戶被記下一級教學事故,調離崗位。
實際上呢?
td調到個更輕鬆的崗位!
那是懲罰嗎?分明是獎勵。
這是當壞人的下場,就像斧頭幫一樣,有女人有金錢,燈紅酒綠。
而想當個好人的她呢?
被安排越來越多的工作,一週工作80個小時沒有加班費,領導權勢太大,投訴無門,又不敢曝光,壓力過大患上重度抑鬱還要被領導嗤笑。
這就是td現實!
這一次,她終於理解了曾經輔導員的那句話,“我知道你傢什麼背景。”
她有什麼資本當個好人?
於是,她選擇不做好人。
可自從隨便糊弄,從討好領導開始,她就變成了行屍走肉,痛苦萬分。
就像此時的主角,痛苦地笑著,主動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