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再次陷入寂靜。
眾人看著他滿眼期盼的樣子，心中暗暗嘆息。
從方榮帶著絲乞求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不是貪心，而是真的很愛這部劇本。
與其說是想拍電影，不如說是對藝術品的執著與熱愛。
這一點，陳瀟也感受得到。
可他怎能放手？
這個劇本可是在原世界第一個拿下金棕櫚獎的國內電影。
就這麼送人，除非他瘋了。
不過，拒絕也要給足面子與理由。
陳瀟思索片刻，“方導，抱歉……唱唸做打，我也會一點，應該足夠撐起導演的位置。”
方榮聞言，頓時像霜打了一樣，整個人蔫了下來。
若不是在會議室，他現在肯定要哀嘆一聲。
片刻後，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回應道：“這樣啊，好吧。”
眾人瞧著他這副，心中暗暗嘆息，有些可憐他。
但劇本是陳瀟寫的，人家想自己拍，合情合理。
只不過，陳瀟說他會唱唸做打，卻沒一人相信。
臺下十年功，臺上一分鐘。
京劇需要苦練。
說他是戲痴，可以相信。
說他會唱戲，鬼才會信。
不信歸不信，也沒人敢讓他唱一段自證。
眾人紛紛當他為了拒絕方榮找了個藉口罷了。
李司長看看陳瀟，又瞧瞧方榮，思索了會，大手一揮。
“糾結什麼啊？陳導當總導演，方導當藝術指導。這就行了唄。兩全其美！”
李司長看向方榮，“方導，可以嗎？”
方榮猶豫片刻，點頭應下，“我沒問題。”
嘴上應得乾脆，心中卻五味雜陳。
既然李司長開口，也為了拍好劇本，自己會同意。
只是……
陳瀟說到底還是個新人，剛入行三個月。
他堂堂十大導演之一，竟然給一個新人做配。
心裡能不難受嗎？
但很快，他也想開了。
陳瀟創作劇本，會拍電影，懂年輕人市場。
自己的有時只有會唱戲，確實藝術指導的位子更適合他。
方榮輕嘆一聲。
想通歸想通，但還是有些不甘心與不服氣啊。
23歲的年輕人，當壓他一頭的總導演，讓他怎麼能服氣啊？
哎！
與此同時，李司長又看向陳瀟，“陳導，你這邊可以嗎？”
陳瀟乾脆應下，“當然沒問題，以後還請方導多多指教。”
能找一位優秀的藝術指導，對劇組而言是大好事。
李司長見二人都答應下來，滿意笑笑，拍了拍劇本道：“那咱們就這麼定了。劇本已經寫好，那編劇就只設一個總編劇。”
他看向剩下兩名導演，“導演這邊，您二位有什麼想法嗎？”
還有攝影導演、執行導演等崗位。
但這些位置費心費力，又有側重點，不一定適合他們。
“我可以擔任攝影導演。”
“我可以當副導演。”
二人毫不猶豫，迅速回答。
這倒把李志明整得一愣，瞥了眼桌上的劇本。
這兩人在導演界的地位雖不如方榮，但也是知名導演。
毫不猶豫接下副手位子。
這劇本，魅力這麼誇張嗎？
他又低估了？
李志明瞄了眼陳瀟。
這哪是天才導演啊？分明是文學家啊……
他不知道的是，二人接下攝影導演和副導演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