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頭越來越低，“我漱過口，我以為大家聞不到的。對不起……”
坐在另一側的方榮聞言哭笑不得。
這孩子是不是傻啊？你漱過口，身上也有味道啊。真是一點情商都沒有。
陳導沒背地吐槽她，實在是夠意思了。
他轉頭語重心長地道：“何絮啊，你都19歲了，長點心吧。你這腦子在娛樂圈活不下去的。如果腦子治不了，你就老老實實待在東方傳媒，別作妖，陳導至少不會坑你，知道吧？”
“嗯，我明白！”何絮認真點頭。
不作妖不作妖。
她很老實，只是想發財，愛吃東西而已，以後再也不隨便吃臭的了。
作為演員，她也會認真跳舞控制體重的！
……
畫面中，故事還在繼續。
正當主角望著女孩的淚水，有點手足無措的時候，肥仔聰開啟了冰淇淋車的櫃子，“錢在這裡。”
他立刻拉起女孩，衝向冰淇淋車，把錢盒上的鐵盒子往後一扔，抓起硬幣揣到兜裡，站了起來。
打劫成功的他眼神空洞，像是行屍走肉似的往前走了兩步，腳步一頓，眼裡泛起一絲愧疚，回頭望去。
只見剛被他搶劫的女孩捧著盒子起身，眼裡像有星星似的，滿是期盼地望著他，似乎很開心他能回頭。
女孩伸手指了指他，又放在額頭上，而後指向胸口。
用手語問道：“你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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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的絃音驟然加重，在空氣中迴盪，一道雷聲轟然落下，重重地打在了主角的心上。
女孩又拍拍自己拍拍肩膀，指著他，又在胸前比了幾個動作，輕釦腦門，眼裡浮現淚花，帶著乞求望著他。
“以前，你幫過我的，你還記得嗎？”
女孩動作輕柔，但每一個動作都像音樂中的雷聲，重重擊在他的心上。
女孩翻開鐵盒蓋子，往前一遞，亮出盒子裡的東西。
那是一個棒棒糖。
兒時的回憶洶湧來襲。
“放開那個女孩！”
那時候，他為了保護這個女孩，仗義出手。
女孩用手語說，“謝謝你。”並遞給他這隻棒棒糖。
兒時的他跑開了。
而現在。那個女孩拿著棒棒糖再次出現在眼前。
只不過這次，他不是救人的大俠，而是打劫的黑幫。
女孩拿著棒棒糖，眼眶含淚，瞳孔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眉心微蹙，把棒棒糖遞給他，微微點頭。
他望望棒棒糖，又看看被他打劫後依然給予他信任與純真的女孩。
他徹底崩潰了，一把拍開棒棒糖，抓著自己的西服，倉皇逃跑。
跑到另一條街上，他回頭怒罵肥仔聰，“你不要再跟著我了，我遲早會被你累死。”
他把兜裡的錢全塞給肥仔聰，“回家養豬去吧！”
說完轉頭就走。
聽到身後熟悉的腳步聲，他扭過頭對跟上來的胖子拳打腳踢，一邊把他往後推，“打死你！”
肥仔聰又回來，主角握拳剛想打他，肥仔聰遞給他一瓶波子汽水，飛快跑掉。
主角望了眼手裡的汽水，抬起頭望望天，失魂落魄地朝前方走了幾步，癱坐在地上。
他雙手手肘撐著膝蓋，垂頭喪氣，頹廢落魄。
做了那麼多努力，終於成功當了一次壞人。
第一次搶錢成功的卻是第一次行俠仗義幫助的女孩。
墮落的他，遇到了與多年前一樣純潔的她。
對女孩的罪惡感、對善良的背叛感、做惡人做不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