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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貴見王教授三天沒吃飯,虛弱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心中不忍,就上街給他買了點饅頭。
老兩口坐在醫院走廊裡,聊著天,給孩子起小名,剛定下“饅頭”這個小名。(也就是書裡的苦根,電影版叫饅頭。)
孩子順利生下來了,母子平安。
二喜也找人弄了輛車,準備帶鳳霞回家。
醫院裡一陣喜氣洋洋。
只不過王大夫把七個饅頭都吃了,撐得動彈不得。
福貴以為他噎著了,趕緊弄了點水,給他順了順。
王大夫餓了三天,又被噎到,顧不得三七二十一,直接喝了下去。
就在這時,幾分鐘前還自信滿滿不允許家屬進產房的紅衛兵小將,雙手沾滿鮮血,哭著衝出產房。
對著福貴一家呼喊:
“快來啊!產婦大出血,止都止不住。大出血止不住了。怎麼辦啊?”
福貴一家趕緊衝進產房,一進去便見到鳳霞臉色煞白,大口呼氣,殷紅的鮮血在病床上緩緩流淌。
護士們急得團團轉,拿著紗布不斷擦拭病床上的鮮血。
產房裡迴盪著護士們的尖叫,“怎麼辦啊?”“快想辦法”“這到底該怎麼辦?”
看到這,不少觀眾打了個冷顫,眼眶泛出淚花。
“臥槽,完了完了。”
“這群紅衛兵剛才還那麼傲氣,還奪權醫院,這時候就會喊怎麼辦。諷刺啊。”
“別罵了,她們也不想鳳霞死。都是時代的犧牲品啊。哎……”
熒幕中。
二喜抓住一個護士的胳膊,怒吼道:“你慌什麼!趕快想辦法啊!”
,!
護士滿手是血,慌亂地道:“我們是學生,我們沒處理過,我們不會啊。我們是學生,我們不會。”
這時候,大家想起來王大夫。
護士們和福貴等人趕緊衝到走廊。
王大夫已經撐得暈了過去,但人命關天,大家拖著王大夫朝產房走去。
就在這時,產房裡再次傳來呼喊聲。
“產婦不行了,快來人啊。”
醫院裡慌亂的叫喊聲越來越大。護士向王大夫求救,眾人慌亂拖拽氧氣瓶……
產房裡,鳳霞的嘴已經白得發灰,她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家珍握著她的手,絕望地哭著乞求:“大夫,我求求你,我就這一個女兒,我就剩這一個女兒了,大夫。”
可沒有人回應。
家珍趴在鳳霞床邊,手足無措,只能安慰自己的女兒。
“鳳霞,娘在這,不怕,鳳霞……”
悲傷的絃樂聲緩緩響起。
鳳霞也走了……
一家家影廳裡,充斥著嘆息與抽泣的聲音。
坐在徐斌旁邊的女生擦著淚,對同伴哽咽道:“我的天,我扛不住了,我想先走。”
“就剩不到10分鐘了,還有什麼扛不住的?”
“萬一全死了呢?”
“10分鐘團滅,東方傳媒是也想被唾沫淹沒啊?”
女生嘆了口氣,“我的天,忽然感覺賭輸家產都不算大事了。”
同伴唏噓道:“是啊,只要人還在。有人,一切就都還有希望……”
就在她倆聊天的時候,畫面一暗。
又六年過去,孫子饅頭長大了。
一家四口帶著孫子新買的小雞,去給鳳霞上墳,給她看看孩子的新照片。
回到家,饅頭捧著一盒子小雞,“姥爺,小雞放哪?”
福貴想了會,從床下掏出了空蕩蕩的皮影箱子,把小雞放進去。
陽光從窗戶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