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更近,看得更清楚一些。
就在那個黑暗的地方,一個黑色的螺旋不斷地一遍又一遍的在旋轉,然後擴大,又縮小。
不知道她是怎麼在黑暗的地方能看清那黑色的螺旋的,但是她就是看得見,也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心去看。
就在葉欞櫳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的時候,卻突然有什麼東西將她一下子推了出去,睜開眼睛,是快要乾鍋的麵條,再閉上眼睛,什麼都沒有,外面的光亮從眼皮上透過來,雖然是黑色的,但再也不是剛才的那個地方了。
重新睜開眼睛,葉欞櫳將鍋裡的麵條盛到了一個白瓷大碗裡,端著碗回到了客廳。
去冰箱裡拿了兩罐啤酒,葉欞櫳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吸溜著麵條,時不時的還喝幾口啤酒。
下午,吃過了這頓不晌不晚的飯,葉欞櫳搬了一把老爺椅坐在了院子裡。
此時正是八月份,處於一年中最熱的幾個月,外面的天空還是亮亮的,基本要到晚上七點以後才會黑成一片。
手中的黑色異能就像是一股黑色的細沙,隨著她的手指不斷扭動,也一直穿梭在她的手指縫間,不間斷,不停頓。
這一個星期裡,她幾乎是每天都在練習對異能的控制,雖說是不能做到如臂驅指,但是也能做到收放自如。
想了想,葉欞櫳從屋裡端出來一盤松子,就放在自己的腿上,自己則仰躺在老爺椅寬大的椅背上。
八月份的天氣,尤其是傍晚四五點鐘的時候,是很適合坐在院子裡乘涼的,帶著一絲微涼的夜風緩緩吹過,總是能夠減輕人們心頭的一絲燥熱。
將一粒松子放在左手心上,右手控制著異能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小蛇一樣慢慢爬到手掌上,然後緩緩包裹住那顆松子。
很快,也就是一個眨眼的功夫,異能爬到葉欞櫳的手指上懸掛著,葉欞櫳的手心裡面是一顆已經撥好了殼的松子。
吃了半天的松子,院子內卻是不見一粒松子殼,只有葉欞櫳知道那些松子殼都去了哪裡。
用剝松子來鍛鍊自己的異能,這也是在異能所發下的那兩本書中得到的啟示,葉欞櫳將那兩本書全都翻過了,倒是沒有確切的鍛鍊異能或者是如何快速覺醒異能的方法,不過上面有一些很好的建議,這給了她啟發。
書上面說覺醒者對於自己的異能首先應該有一個確切的認識,比如說力氣奇大無比的人應該知道自己究竟能夠承受多大的重量,又可以承受多長時間,若是減輕重量又會不會延長承受重量的時間,減輕多少重量又會增加多少時間,以一種什麼樣的正比關係呈現的。
還有,在什麼環境下這種力量又會受到限制,或者是增幅,是不是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會平均分攤這股力量,還是說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隨時都會給與對方自己全部的力量等等等等。
葉欞櫳的異能並不是力量,但是這並不妨礙她用類似的方法去測試自己異能。
她的吞噬能力一次可以吞噬多少的東西,又要耗費多長時間,如果是戰鬥時,應該首先攻擊敵人的哪裡,又會耗費多長時間,這個時間裡她又要做些什麼,等等等等。
這些天她在自己家的院子裡可是真沒少測試,不過到底還是自己家,也沒有全力的試驗過一次,但是大概的程度她還是知道的。
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覺醒者手環,葉欞櫳深深的陷在了老爺椅的椅背上,在這空蕩的院子裡一下又一下的前後搖擺著,明天開始,她的生活就要改變了。
漸漸地,葉欞櫳閉上了眼睛,竟然就這麼的睡了過去,平靜的臉上沒有了白日的警惕和防備,嘴角抿得緊緊的,就好像是在睡夢中也為什麼事情思索一樣。
大概七八點鐘吧,太陽已經完全的落了山,天邊一抹深藍漸漸闖入人的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