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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當夜,冬寒便送雪姬回了蘭英閣,離別之時,兩人還頗有依依惜別之意。
第二日清晨,雪姬和蘭熙剛剛用過早飯收拾碗筷出門,出了門便看到冬寒一身湛藍風衣迎著秋風站在晨光之中。
蘭熙朝雪姬遞去一個揶揄的眼神後笑著接過了雪姬手中的盤碟。
“蘭夫人。”冬寒朝著蘭熙頷首微笑。
秋風颯颯,陣陣涼意。
牆角的月季又敗了兩朵,蘭熙種在池中的雪裡蕻拱開了土壤露出了嫩綠的芽尖。
斑駁的無名亭中,冬寒和雪姬相對而坐。
“不知大師兄前來何事?”雪姬淡然開口問道。
“你讓我稱你雪兒,是說你我之間不用太過客氣,那你同我說話又何必如此……”
雪姬心裡明白冬寒所指,不等他把話說完,便乾脆利落的說道:“冬寒!”
此言一出,冬寒剩餘的話便都可以省回肚裡去了,他朝著雪姬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張鐵面具。
面具是小半張,剛好能夠遮住雪姬被毀的左半臉,面具製作粗糙,卻細膩的在邊沿打造了鏤空的藤花圖案。
“我來是想給你這個。”冬寒看著手中的面具說道,“那天回來之後我就找宗裡的工匠做這個了,不知道喜不喜歡?”
雪姬輕輕一笑,露出了兩排皓月般的牙齒,她伸手接過冬寒手中的面具,金屬冰冷的觸覺從指尖傳來,她細細撫摸著上面的花藤,心中甚是喜歡。
“為我戴上可好?”雪姬將面具遞到冬寒面前,笑問道。
秋風掃起一片落葉,洋洋飛舞,為這荒蕪的蘭英閣更增添了幾分蕭條,於是微笑著的雪姬和冬寒變成了這一片蕭條中唯一的景色。
簡靜公主便是在秋風的陪伴下來到了蘭英閣,華貴的長裙飄起一角,彰顯著主人的非凡氣度,然而此刻簡靜公主的臉上卻滿滿的是冷嘲,她開口引起雪姬和冬寒的注意:“喲!”
雪姬和冬寒兩人臉上的笑容斂去,怔怔地望著走進的簡靜公主。
“一個傻子,一個殘廢,倒也真是天生的一對,祝你們百年好合啊!”
面對簡靜公主的冷嘲熱諷,雪姬揚起嘴角笑臉相迎,她和冬寒走出無名亭來到簡靜公主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朝著簡靜公主施了一禮,恭謹的道:“見過長公主,不知長公主前來何事?”
簡靜公主的臉色卻忽然認真起來,眸中是不加掩飾的疑惑,剛才梵雪依拜她所施之禮是宮廷便禮,梵雪依一個從沒去過洛城的傻子,怎麼可能會宮廷禮儀?
略一思忖,簡靜公主心中便已經有了判斷,她猛地出手一把抓住了雪姬的手腕,聲色俱厲的呵道:“你不是梵雪依,你是誰?”
雪姬一呆,下一秒便有些激動的反握了簡靜公主的手:“公主知我是誰?”
此言一出,簡靜公主和冬寒皆是一怔。雪姬立刻意識到自己一是說漏了嘴,她並非存心想要隱瞞這件事,只因連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會兒事。
洗刷好的蘭熙在收拾好碗筷之後,一走出廚房門便看到了站在蘭英閣外的簡靜公主,當年初來流雲宗時簡靜公主的種種為難至今仍歷歷在目,對簡靜公主,蘭熙有一種習慣性的畏懼和牴觸。
“長公主?”
雪姬聽到蘭熙的聲音後,立刻緊張的抓住了簡靜公主的袖子,微帶祈求的看著她,蘭熙當她是親生女兒,她不希望蘭熙知道真相。
然而,一切能夠讓蘭熙難過的事情對簡靜公主來說都會有一種樂趣,她又怎麼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呢?
簡靜公主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一個弧度,就在她準備開口的剎那,雪姬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