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像個小丑一樣難看死。”
“不過，我喜歡你哦！莫煙，我也想要一個媽媽，你做我媽媽好不好？”
“媽媽，媽媽，媽媽……”
南星緊緊地抱著她，親暱地將小臉貼在她的手臂上，蹭著叫著，他沒有看見，莫煙的眼角流下了兩行淚。
*
京城，bj軍區指揮部。
那寬敞明亮的司令辦公室裡，正坐著兩個吞雲吐霧的老人。
說他們老，也不過就五六十歲的年紀，只是，平時一臉威嚴的秦建國和清雅的莫問，此時都像是一下老了十歲。特別是莫問，連夾煙的手都是顫抖的。
他們的面前，正攤著幾份由參予金三角行動的人員交上來的軍事報告，裡面觸目驚心的內容，簡直讓這倆個老人如萬箭穿心一般的痛著。
秦天巖他們一行回國之後，除了秦天巖的狀態不太好外，其他的幾個人在一醒來之後便上交了報告。
當時秦天巖射殺莫煙的時候，他們都是在場的，所以報告也都記錄在案，當秦建國和莫問看到那幾份報告，兩個人都傻了！特別是莫問，這女兒和外孫子一下就沒了，對他的打擊，就像是天塌下來一般，瞬間感覺天崩地裂。
當看到報告的那一剎，他真的有殺了秦天巖的心思。
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他們夫妻倆一直以為秦天巖就是莫煙此生的良人，而如今，他竟然成了莫煙和未出世孩子的生命終結者？
莫問再也忍不住將菸頭狠狠在手心裡一壓，猛地站了起身，衝回辦公室拿出自己的配槍別在腰上，就朝著軍區總醫院衝了過去。
“老莫，老莫，你去哪裡？你等等我！”秦建國一邊吼，一邊趕緊追了上去。
出來的時候，莫問已經上了車，親自開車飛馳了出去，那速度，快得讓人心驚。
秦建國怕出事，趕緊召警衛員上車，“快，快開車追上參謀長！”
當莫問一身煞氣地衝到秦天巖的病床前想要質問他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一臉灰敗、瘦骨形銷的秦天巖，莫問只感覺心痛無比，失去的理智也突然回來了。
現在，最難過、最傷心、也最痛苦的人，應該是這孩子才對吧？
秦天巖對莫煙的好、對莫煙的寵愛，一點一滴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有多少個日夜，他和白煙說起秦天巖和莫煙的時候，都在為莫煙慶幸，慶幸莫煙找到一個這麼心疼她的男人。
可是，這樣的濃情烈愛，在如山般重的軍令和軍法面前，在面對著國家大義和戰友的生命威脅面前，硬是要他下狠心進行抉擇，逼著他大義滅親，對著自己最愛的女人開槍時，那該是多深的一種痛？多重的一種傷？多悲的一份情？多痛的一種折磨？
但是，雖然殺他的念頭褪去，莫問卻還是按壓不住心底的恨意，內心那濃重得幾乎讓他心臟休克的憤怒和悲傷，讓他狠狠地舉起巴掌，重重地甩在了秦天巖的臉上。
秦天巖像是活死人一般，也不反抗，也不說話。
莫問看著他那模樣，心裡痛得更甚，他哽著聲音問，“天巖，你知不知道，莫煙已經有了近三個月的身孕？我寧願你任務失敗，陪著煙兒一起死，也不想你親手殺了她和孩子！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代表著什麼？”
秦天巖身軀巨震，猛地抬眸看向莫問。
莫問那雙赤紅的血眸中，有著他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的肯定。
秦天巖突然張手緊緊地抱住莫問，嗚嗚地哭，“爸，對不起！對不起！”
莫問仰起頭，眨去了滿眼的淚，看著抱著自已直哭的秦天巖，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爸，你放心！我說過，如果她沒活下來，我會下去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