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依照日程表的安排,先去國婦嬰那邊上孕婦課程,做完孕婦操,練習拉美
茲呼吸法,再去office和幾個新招的小編談了發展校園通訊員的具體事宜,最後回家,
乖乖喝老媽和婆婆送來的湯湯水水。
傍晚時,婆婆打電話說阿哲在她那裡,他不回來吃飯了。於是,飯後我就一個人
在小區裡散了會兒步。一路,看到好多小孩子在滑梯、鞦韆那邊開心地你追我趕,我
忍不住笑。想象中,我的寶寶如果是女孩,一定和韓國的小恩智一樣漂亮,如果是男
孩,一定比樸智彬還要機靈吧。
臨睡,李哲還沒回來。也許有些事,他需要獨自消化一下,我也沒打電話騷擾
他,就擁著泰迪熊阿哲睡了。
睡到一半,有些口渴,推門出來找水喝,赫然發現李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印尼藤編的落地燈,暖暖的光透過疏朗有致的藤條,朦朧地漫射出來。光暈在曲
折之間傳遞著悠閒舒適,柔和地映亮了我心愛的人。
“你回來啦,怎麼不去睡?”我笑嘻嘻地倚到李哲身邊。
李哲一動不動,沒像往常那樣溫柔地摟過我。
“阿哲——我愛你。”扳過他的臉,我認真無比地傾訴著心底最深的感情。不是
演唱會上隨了大眾瘋狂地吶喊“阿哲,我愛你”,而是自己暗裡說過無數遍的“阿
哲,我愛你”。
李哲望著我,慢慢垂下眼簾,雙手拉下我的手,緩緩地堅決地推開。
“那晚,是他強迫你的,對嗎?”李哲的語調平靜得沒有一絲起伏。
我心一抽,那天李哲在病房外,真的什麼都聽到了!
“是。”我簡短地答了,不想再看李哲的臉。
“那為什麼不報警?為什麼還要做他三個月的私人助理?”李哲依舊那樣平靜。
既然要說,我情願完完全全說個清楚,“哥挪用公司資金炒期貨失敗,他們公司
要告上法庭,我去求他幫忙。他開出三個條件,我答應了。”
李哲猛地抬眼,目光竟是陌生的犀利,“如果不是他,而是別人開出同樣的三個
條件,你會不會答應?”
“當然不會。”我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答應維東,也算對他某些品質的信任吧,至少,我曾愛過的人,再壞再惡劣也有
個限度。如果是陌生人,哪怕一個條件,我也不敢答應的。
李哲優美的唇角,凝著一絲嘲諷,“你既然答應了,就不是被強迫,對嗎?”
我張張嘴,說不出半個字。試問,哪有一場強姦是由受害人來選擇強姦犯的?可
是李哲,你能否不要這樣咄咄*人,能否體諒當時我的苦衷?
“如果你……從來沒有遇到我,那麼,現在你會不會回到他身邊?”李哲彷彿累
了,閉上眼睛,喃喃說著。
“不會!”我斷然否定,想了想,不覺放緩了口氣,“你該明白我的,我要的是唯
一,他不適合。”
“如果他知錯能改,願意一心一意,你會不會回到他身邊?”
我擰著眉,“你的假設違揹他的本性,不成立。”
“那——如果孩子是他的,你會不會回到他身邊?”李哲慢慢睜眼,雲淡風輕地
來了一句。
對這樣接二連三的假設性問題,我有點不耐煩,可還是耐著性子答道:“孩子不
是他的。”
李哲直勾勾地盯著我,不肯罷休地繼續追問:“也許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他的
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