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給我倒杯水嗎?”
廿九慢慢地挪了過去,其實廿五就坐在桌子邊上,一伸手就夠得著茶壺,為何要讓她倒?
事有蹊蹺!
她沒有倒水,習慣性開啟茶蓋嗅了嗅,水裡沒有異樣,普通的溫熱茶水,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杯子很乾淨,裡面沒有任何東西,廿九倒了一杯水,沒有遞給她,推倒了桌子邊上,上下觀察廿五。
廿五坐著沒動,盯著茶杯卻不端起。
然而廿九卻嗅到了一絲血的味道。從廿五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
她一直置於背後的手……
廿九恍然,突然站起來,“你的手怎麼了!”
廿五的身後,鮮紅粘膩的血從腕上溢位,沿著袍子游移而下。
“有人來襲擊你!”
廿五搖頭。
廿九衝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看見幾道凌亂的刀痕,淺的只是割出道紅印子,深的將骨骼都翻了出來。
莫非有人趁著眾人在慶功的時候偷襲了廿五!廿九自責,自己怎麼會安心讓廿五一個人待在房裡。
“疼嗎?”廿九的手指拂過她的傷口,其實廿五也是個強硬的性子,明知道這傷口一定很疼,她卻也不啃聲,陀螺山出來的姑娘大多如此。
當她的手觸到廿五的袖子時,碰到了堅硬冰冷的物體。
有詐!
廿九立刻抽出手,與此同時廿五突然將袖子裡的匕首抽了出來。
她來不及多想廿五為什麼突然要殺她,近乎神速地抓住廿五的手腕不讓她攻擊自己,然而廿五本要刺向廿九的匕首突然轉了頭,在廿九的阻力下正好往自己身上刺去。
“你要幹嗎!”
廿九怒喝,此時廿五的匕首剛剛進入自己的身體。
“哧”!
金屬和*摩擦的聲音。
“砰”!
門口傳來碗落地的碎裂聲。
今晚廿九和廿五都拒絕了去慶功宴,李嗣開怕兩個姑娘餓著,讓伙房給他們準備了宵夜。門口站著的,正是來送宵夜的丫鬟。
那丫鬟瑟瑟發抖地站在門口,哪裡見過血腥的場景。
看見廿五握著廿九的手執著匕首刺進自己的身上,血浸染整一片淺色的衣衫,煞是可怖。
“愣著幹嘛,還不找大夫!”廿九一聲斥責,自己扶起廿五將她放在床上。
丫鬟反應了過來,也顧不得看見廿九殺廿五,立刻找來了大夫。
林屈逸也被叫了過來。
乍一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廿五,他有些困惑,當方才目擊的丫鬟顫顫巍巍地說是廿九殺廿五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懵了。
“沈姑娘,你……”
“我什麼?”廿九忙著給廿五擦拭手上的血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到她發現周圍異樣的目光時,這才想到,廿五突然一下將匕首換了目標,其實是早就準備誣陷她要殺自己!
看周邊懷疑的目光,廿九意識到,今夜恐怕要遭殃。
她抬頭問林屈逸,“你相信我會殺她?”
林屈逸堅定地搖頭,然而過了片刻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變得臉色蒼白。
到底是什麼?廿九忘記了什麼!
羅炎醉著無法處理,林屈逸是偷偷被叫來了,他不想驚動其他人,畢竟這事說來古怪。
廿九要真想殺廿五,四源山就根本不會救她,何況她想殺一個人,要麼光明磊落的殺,要麼永遠都不會讓人知道。
這種突然讓送東西的丫鬟看見殺人滅口一幕的安排簡直弱爆了。
換位一想,倘若他林屈逸要殺廿五,將她約出來殺掉棄屍,會有誰知道?廿九和廿五住一個房間,一旦對方出事,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