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節日不是紀念日,就普普通通一個星期二,有課相當正常。
“嗯,去上課。”米蘭沒有回答,這一聲來自門口。
“班布?”
“爸爸,米蘭。”班布打過招呼,直接走到米蘭面前,坐下,彎腰,親吻,伸舌頭——
米蘭眼疾手快一把擋住他:“班布!”
班布眼裡明顯露出了“不明白”的神色:“早安吻?”
米納都僵了。這是——兩個小的在自己面前秀恩愛?而且還是班布主動秀恩愛!這種視覺衝擊力,他被深深震撼,剛作好的心理準備頓時潰不成軍。
“班布……”
“爸爸?”
“親吻是令人愉悅的事,但請注意公眾影響。班布,要注意場合。”米納尷尬提醒。
“場合?”
米納指導:“在公眾場合,這種行為並不合適,碰嘴唇或面頰的淺吻就夠了。”
“可爸爸是自己人,這是非公眾場合。”
米蘭也耐心拿事實教育:“爸爸們也沒有當著我們的面深吻,那必須在單獨相處的時候才能做。”
“好的。”班布從善如流。
爸爸和伴侶同時禁止他做的事情一定有道理,儘管法律沒有禁止,但班布遵從風俗習慣:“爸爸,我可以和米蘭離開嗎?”回到房間就能親了。
米納揮揮手,聽著孩子們腳步走遠,長長嘆了一口氣,他的決定,究竟正不正確?
還好……這一頓早餐吃下來,兩個人看起來還挺正常。
有米蘭約束,希望班布不會再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班布確實沒有做出驚人之舉,他望著米蘭,聽對方感慨。
看看課表,看看課本,再看看光腦裡面的筆記,米蘭收拾物品,突然萌生出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我覺得自己都快不適應這樣的生活了。”
——平靜美好,無憂無慮。
“你不想跳級?”班布問。
“想呀,”米蘭抖抖手裡的課本,“小時候想著上學讀書多學知識,畢業找個喜歡的工作,養家餬口,一家人開開心心在一起生活,就是我的夢想。不過現在麼,上學並不能給我更多知識,我覺得還得跳級。”
“將來學什麼?”
“基因。”米蘭肯定,“你的基因問題不弄清楚,我安心不了啊。”
班布從來不會勸告米蘭做什麼,他一向支援米蘭的決定:“好。這將會是永久性課題。”還好他每次變動自己基因都會留備份記錄,如果米蘭需要,他不介意拿出來供研究。
既然勘夢機能把他的潛意識都勘測出來,米蘭沒準能研究出什麼結果,作為觀察者反而被觀察,這也是一種體驗。
而且他很期待米蘭發掘事實真相的那一天。
他們是伴侶,他會把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向米蘭敞開。
“你也一起跳級麼?”米蘭問班布,“和我一個專業?”
“當然。”
“班布,”米蘭又有點擔憂,在夢裡他經過十幾年人情世故的洗禮,也不那麼一廂情願認定,班布寸步不離跟著自己就是一件好事,“你不是我的附屬品,你明明就很喜歡研究潛意識和黑洞之類。”
“其實我最喜歡研究你。”班布發自肺腑地實話實說。
班布說的是大實話,但聽在米蘭耳朵裡,簡直是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尤其班布認真表達時,看著一本正經面癱臉,吐露毫不掩飾的愛意,米蘭精神止不住有一絲絲戰慄。
臉上微不可察有點發紅:“班布,一覺醒來以後,我發現你說話能力實在進步太快了。”
“我想到什麼說什麼,如果你有不希望聽到的,我可以不說。”班布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