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來,自己一刻不停趕至國公府通知兩位小公子速速進宮救人。
幸好孩子玩性大,雖已過了子時仍在客廳裡玩耍,蕭彤華難得放鬆,也在一旁陪著他們笑鬧,當子枚不管不顧衝進客廳時,險些和機敏的小硯打了起來。
聽到宮裡出了這麼大的事,蕭彤華和溫瞻全都怔住了,雙胞胎來不及留話,雙雙衝出府門,子枚緊緊跟隨,國公府舅甥二人再也坐不住,取了金牌連夜進宮。
與此同時,宮中的密衛分頭直闖兩大重臣的府邸,可想而知,史宗和與易清平都被嚇得肝膽俱裂。史宗和的府邸離皇宮甚遠,大將軍一腳踢開府門前準備好的八抬大轎,奮身騎上汗血馬奔往皇宮,到宮門時正見易清平氣喘吁吁一路小跑趕了過來。
二人攜手進宮,史宗和嫌易清平腳程慢,索性一把將他提起,不顧那人的怒目相視,轉眼已來到寢宮前。
紅珊經太醫診斷,早已氣絕身亡,牆上梅疏鴻的屍體也被放了下來,與紅珊一起擺在寢宮外的長廊上,一塊白色的綢布將二人從頭到腳蓋得嚴嚴實實。
蕭彤華與溫瞻也已進了宮,正站在方晏身邊,神情凝重地看著雙胞胎對蔚緦施救,瞥眼旦見一文一武兩大重臣進殿,蕭彤華連忙上前施禮:“史將軍,易相爺。”
兩人微一點頭,上前一步雙雙跪倒在地:“王爺!”看到方晏好端端地坐著,心頭一陣寬慰。
這兩人身份貴重,賢王不能仍舊視若無睹,慢慢轉過目光:“起來吧!”
二人諾諾起身,史宗和眼睛望向床上的少年:“蔚公子怎麼樣了?”
易清平卻發現了賢王高隆的腹部,瞪大雙眼扯了扯大將軍的衣角:“王爺。。。。。。王爺的肚子。。。。。。”
這種驚異。。。。。。蕭彤華默默垂下頭去,適才進殿時已發現方晏身材詭異,瞻兒一度還呆在了當場,幸好自己反應快,及時制止了瞻兒出口相詢。現在這種情況,最要緊的是救蔚緦,至於賢王的肚子,蕭公子知道事後方晏總歸會有解釋的。
史宗和也嚇了一跳,高高挺起的肚腹使方晏整個人形成一種不協調的姿勢,那副模樣竟像。。。。。。竟像是臨盆的孕婦。。。。。。
床上一直一動不動的蔚緦突然低低呻吟一聲,小墨眼中一喜,示意用內力護著兄長心脈的小硯收功,小手微微晃動,插在蔚緦胸口的五六枚金針頓時收回手中,滿頭的汗水唰地流了下來,卻輕輕吁了口氣:“好了。”
方晏手一顫:“緦緦。。。。。。”
小硯跳下床扶住脫力的小墨,真氣源源不斷輸進小墨體內助他恢復體力,眼睛卻看向賢王:“幸虧你用真氣護住哥哥的心脈,否則等我們趕來便遲了。”
小墨補充道:“你封住他心口的大穴,故而壓住了七筋八脈裡的毒素直接攻心,否則光那點兒毒哥哥便承受不住。”
方晏指尖顫抖著撫上少年的臉龐:“那麼。。。。。。他沒事了?”
小墨微微一笑:“你放心吧!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
賢王極緩極緩地點了點頭,伸手拉過繡被蓋在蔚緦身上,眼睫微顫,神色似憂似喜。
其實已抱定必死之心,只要床上的少年停止了呼吸,便準備自斷心脈而死,方晏完全想不到小墨醫術神通,居然能夠硬生生地將蔚緦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緩緩埋頭,親了親蔚緦的嘴唇,薄弱的呼吸不再像方才一般時有時無,吞吞吐吐間是生命在不停歇地流動。方晏眼一熱,光潤的水珠滴落而下,滑過蔚緦蒼白的臉龐,在繡枕上打出一個小小的暈圈。
宮內眾人全都鬆了口氣,便連跪在地上的宮女太監侍衛太醫們也偷偷抬起頭互相望望,暗暗慶幸著賢王妃救過來了,自己的危險也就解除了。
再直起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