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茜茜被按在車後座,驚魂未定:“你們是什麼人?抓我幹什麼?”
前面副駕駛一個滿臉橫肉戴一條粗沉金鍊子的男人轉過頭來,笑嘻嘻看著她道:“小姑娘,咱們又見面了,哥找你找得好苦啊?”
張茜茜一看,竟是上回那個自稱‘舅舅’的左手哥,心想壞了,還是落在這人手裡了,這可怎麼辦啊?
“原來是左手哥啊,我記得上回你不還說是我舅舅嘛,怎麼幾日不見還降了輩分?”
左手咧著嘴道:“你要叫舅舅也行,叫聲爺爺我也沒意見,只要你把你媽欠我的那筆錢還了,咱就什麼都好說。”
張茜茜故作委屈道:“我一個窮學生,哪有那麼多錢啊?再不我幫你們找找我那個不爭氣的親媽吧,到時候讓她還給你們。”
左手冷哼一聲:“別跟我說這些沒有用的,要能找著你媽我他媽還抓你幹什麼?你這學校好像都是有錢人家的小孩才能進去唸吧?紅姐是不是把錢都放在你那裡了?”
“當然沒有這回事!你可以隨便去打聽,我讀這所學校是不需要錢的,學校給出獎學金。”
左**笑起來:“呦呵,還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吶!你沒錢也不要緊,我給你介紹個待遇好的地方去工作,到時候把你每天掙來的錢一點點還給我。”
張茜茜心想,待遇好的地方?這是打算把我給賣到窯子裡啊?
吉普車開進一個老舊的小區裡,停在一棟樓的旁邊,張茜茜被人推搡著下了車,上了二樓。
一股難聞的氣味悶在屋子裡,空氣裡飄著濃重的煙味,夾雜著啤酒發酵的味道,還有一點酸醜味。客廳裡的地上堆著幾個啤酒箱,茶几上有些空著的酒瓶,一隻菸灰缸裡插滿了菸頭。這地方簡單總結一下就三個字:髒、亂、差。
張茜茜噤了噤鼻子,看看自己被緊綁著麻繩的手腕,綁她的人手勁不小,勒得她皮肉生疼。
張茜茜皺眉道:“你們一群大男人,還怕我跑了不成。”
左手想了想,對旁邊的人說道:“給她鬆開,回頭她要受傷了也不方便開工。”
等到繩子被鬆開了,張茜茜活動一下手腕,才對左手說道:“你上次說我媽連本帶利欠你八百萬,本是多少?”
左手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六百萬。你別以為我利息收得有多高,這還是看在紅姐跟我算老相識的面子上,我才只加了二百萬。這兩年物價都漲成什麼樣了?我沒翻番跟你算賬就不錯了。”
張茜茜沉吟一下,接著道:“你想讓我做的工作,我做不到。”
左手冷笑道:“小妹妹,你以為哥是跟你商量著來呢?趁著你年輕,出來見見世面對你也是有好處的!我看你資質還算不錯,一年下來怎麼也能掙個百八十萬的,要是遇著了大方點的款爺,沒準還不只這些吶。”
旁邊一個男的驚訝的插嘴道:“手哥,坐檯的能掙那麼多吶!我物件怎麼跟我說她一個月最多時候也就一萬呢?”
左手不悅看他一眼:“就你物件長那熊樣的你還好意思提,不接大活估計一萬都夠嗆。”
“我艹!她跟我說她就陪酒,不幹那些啊!”
“不幹那些她能去當小姐啊?也就你這豬腦子能相信那種騙人的鬼話,活該你滿腦袋冒綠光。”
那人被嗆以後不再說話。張茜茜在一旁聽他們說的這些,面色一陣發白,不斷暗示自己要冷靜再冷靜。
她咬著嘴唇想著辦法,最後決定還是一次把錢給他吧,不管他說的那些錢數是不是誆騙自己的,要是不給,這事肯定就沒完。哪怕自己需要開口跟朋友借錢,以後拮据一點,也不能讓這幫人把自己給禍害了,況且這幫人雖然不知道是個什麼組織,但街頭巷尾的耳目卻多得很,即使這次又能跑了下次再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