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略微扭動著她那十分富態的身體,豐滿的豔紅嘴唇裡爆發出飽滿精純的乾淨音色,一首經典老歌被她唱得時而高亢時而低轉,聽者皆靜默。
it’salright;
shesaysit’salr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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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了,雷亞斯一口將杯中有著玫瑰色澤的紅酒喝乾,放下杯子說道:“這女的唱得還不錯。”
丁陌晨沒長骨頭一樣懶懶斜靠在沙發上,故意調侃他道:“原來你現在喜歡這種型別的,在美利堅呆了兩年,口味變得越來越重了。”
雷亞斯毫不介意的笑了笑,將面前的酒杯翻轉過來倒扣在桌面上,向對面丁陌晨的方向推去,晶瑩的高腳杯沿著光潔的大理石桌面滑過,正好停在桌子邊緣。
他翹起二郎腿,也向後靠去:“咱們能不能換點男人喝的酒?”
丁陌晨摸著自己每天都用三環旋轉電動剃鬚過的光潔下巴,打量著雷亞斯泛出堅毅胡茬略帶青色的臉側及下顎,揶揄道:“小斯斯,你這硬漢的做派究竟是怎麼養成的呢?我猜你平時刮鬍子都是用刀吧?”
雷亞斯乜斜著他那浪蕩的笑容:“你這紈絝子弟的樣子又是打哪學的?我想你小便以後會不會也要用衛生紙?”
丁陌晨坐直了身子,按下了身後牆上叫服務用的傳呼鈴,然後故作正色道:“我命苦啊,不像你可以隨便過些浪跡天涯自由不羈的好日子,每天各種煩人的公務纏著我,所以也只能苦中作樂了,哎!”
點單的男服務生不消片刻便來了,先彎腰行了個禮,然後恭敬問道:“請問丁總有什麼需要?”
丁陌晨重又懶懶靠回沙發上,抬手一指雷亞斯:“給我這朋友來瓶二鍋頭。”
沒想到服務生馬上回道:“好嘞,馬上就來!”說完轉身要走。
丁陌晨愣了一秒,然後叫住那個服務生:“回來!”
“丁總還有什麼吩咐?”
“你們家連二鍋頭都賣?”
“我們的服務宗旨就是儘量滿足客人提出的一切合理要求。”
雷亞斯看著滿臉黑線的丁陌晨,憋著笑插嘴道:“二鍋頭不要了,開一瓶金酒吧,再拿幾個青檸,二十分鐘以後送過來。”
“好的,請問還有其他需要麼?”
“沒有了。”
丁陌晨鬱結的喝著手裡的紅酒,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個服務生離去之前有個東西悄無聲息的滑落在他們的桌子角下。
“等一下。”
剛走了兩步的男服務生又轉過身來,表面無波的問道:“先生還有什麼吩咐麼?”
雷亞斯彎腰撿起地毯上一個銀色的東西,放在桌面上,那是一枚一元的硬幣。
“你掉了東西。”
服務生淡定的走上前去,將那枚一元硬幣放在褲子口袋裡,道了聲謝就又走了。
丁陌晨放下酒杯,眨了眨桃花電眼,說道:“幹你們這行的果然都很謹慎嘛,連這種小事都被你注意到了,看來找你真是找對了呀,哈哈。”
雷亞斯從懷中掏出一隻鋼筆,擰了幾下放在桌上,皺眉道:“要不是你挑了這麼一個魚龍混雜的破地方,我也不用這樣小心。”
丁陌晨好奇的看了眼桌上的鋼筆,問道:“這是什麼?送給我籤合同用的?”
雷亞斯不耐煩道:“一種干擾器,防竊聽用的。廢話少說,談談生意吧。”
此時飛行傢俱樂部五樓監控室裡,監控系統旁坐著一個披散著一頭烏黑長髮,臉比女人還要白上幾分,睫毛綿密,眼睛圓圓大大,卻戴著個鏡片比啤酒瓶還厚的近視眼鏡的男人。這個男人掛著大大的耳麥,一邊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