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大大的不簡單。只憑這棵老樹樹根部位翻起丈許方圓的那一大塊泥土看來,如果沒有二三百斤的力道,萬萬不能致此。
徐四露了這麼一手內功,嘿嘿笑了一聲,向左面邁出一
步:“現醜,現醜。”
令狐玉表面不顫,內裡卻吃驚不小,倒看不出來,一個市井俗物,竟然身上藏著如此驚人的內功。
對方的這手功夫,無疑提高了令狐玉的警覺力,對方雖是恃以自耀,卻也在不知覺間,自己暴露了弱點。
“高明。”令狐玉冷冷笑道:“閣下原來是少林出身,竟然精擅血氣之功。”
徐四兩隻手又抄向長衣下襟裡面,冷笑道:“你能看出我的的出身,也算得上高明瞭。”
令狐玉目光深邃,這一剎那,他已做了必要的準備。
“少林氣血功,應該是屬於‘海底’功力吧?”
“不錯,”可是他立刻就後悔了,奈何話已出口,臨時耳想收回,哪裡還來得及。
令狐玉已獲知了他所想要知道的,冷笑一聲道:“這麼說,閣下的練門,當在兩肋之間了?”
徐四感到情況不妙,很不妙,慌忙向後急退一步,道:“你,”
第二個字還來不及吐出,對面的令狐玉已狂風般猝然猛襲過來。
徐四暴喝一聲,一雙抄在袍襟內的手掌,倏地分開來,掌上夾持著旋風般的兩道力柱,猛力地直向著令狐玉胸腹上按來。
徐四所施展的,仍然是他自己自恃的“按臍力”,只是在動作過招之間,他顯然已是慢了一步。再者,令狐玉既然猛出發難,必然是有恃無恐,出手之快,如電光石火,進身之勢卻如行雲流水。
兩個人身子是怎麼會合的,簡直看不清楚,乍合即分,在匆匆接觸一剎那之後,倏地分散開來。一個南下走,一個北里去,只是姿態各有不同。
令狐玉仍然保持住他的那份飄逸,而徐四卻像是喝醉了酒般的踉蹌,在歪斜著盪出了七八步之後,身不由己地倚靠在一棵大樹上。
他兩隻手緊緊按著兩肋腰側,從那裡卻冒出了大片的鮮血,把他的一雙手都染紅了,“算你狠……”徐四艱難地吐出最後一句話來。
“花妮是誰殺的?”令狐玉劍對徐四咽喉,逼問一句。
“一個婊子,死了就死了。再問,還不是死了。”此時,只聽得一聲冷笑,伴著這陰森森一句話,只見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五條影子騰起丈餘,直向場中落下。
為首一黑衣道人朗聲大喝道:“來,讓我等五位道爺來試試你這小子究竟有何驚人技藝”
“嗖嗖嗖”,數聲風響,五個黑衣道人飛身縱進場內,一字排開在場子中央,“嗆啷”一聲,五支長劍同時出鞘。
令狐玉見狀,身子早已飛出,宛如一片落花,落到了場子中間,沉聲道:“爾等真的不怕死?”“死”字出口,抖臂震掌,立樁沉勢。
當頭那道人手中長劍橫胸,陰惻惻一笑道:“小子,你闖了大禍了,還不自己將雙手縛了,去‘南極門’總舵謝罪,或許還可揀得一條性命”
令狐玉更不答話,一探手,錚的一聲,長劍出鞘,直取老道。
那道人大喝一聲:“小子,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道爺心狠了”
說明遲,那時快,長劍一抖,擊出一片劍雨,其餘四道也快若閃電般縱開,各距令狐玉丈餘,轉成一圈。
好個令狐玉,但見他猿臂左右分舒,面色不動,轉向五道怒叱道:“出招”長劍虛空一劃,發出“咻”的一聲勁風,聲如梟啼。
四道各挺手中長劍,招數劃一,毫無二致,分從四方潮湧似欺進,口中也各自發出一聲厲嘯。
五柄劍,寒光萬點,五個人厲喝連聲,但見五道匹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