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一片烏黑的血跡,他看上去不是很舒服。
問話沒有持續多久,凱墨隴畢竟是正當防衛,而且有美帝國在背後撐腰,雖然一挑四什麼的有點誇張,但以凱墨隴的體格也不是不可能,警官問完以後關心了一下他的傷勢就離開了,凱墨隴轉身上了救護車。
安琪見急救車開出來,在路旁揮了揮手,急救車停在前方,她拎著機車包小跑過去,凱墨隴推開車門讓她上了車。
凱墨隴赤裸著上身,護士正在為他處理背上的傷口,他後背全是玻璃的劃傷,看上去有點駭人,好在不嚴重。
安琪對護士小姐笑了笑,裝作不懂中文,用英文問對方凱墨隴的傷勢情況,護士小姐一臉茫然,很顯然聽不懂,安琪這才放心用英文問凱墨隴:“你還好吧?”
凱墨隴背朝女護士而坐,安琪見大大小小的玻璃渣被用小鑷子夾出來,有些沒入肌肉很深,出來時背部的某些肌肉束會條件反射地縮緊,帶出大量血絲,玻璃塊噹一聲落到托盤中,安琪心口都顫了一下,而凱墨隴神色冷漠,像沒有知覺的機器人:“是誰要殺我?阿姆萊?”
“應該不可能,”安琪從他後背收回視線,“按你說的,他已經癱瘓,美國政府將他軟禁了。”想到阿姆萊之前逃去美國政治避難,從一開始的倍受禮遇,到最後落到階下囚的下場,真是令人唏噓,看來《雙邊安全協議》也並非屢試不爽的籌碼,想必美國人還有更在乎的東西,兩相權衡下,凱墨隴又贏了。
凱墨隴抬起手臂,好讓護士小姐從他肩頭纏繃帶,他側頭問:“他的那幾個親信呢?”
“都在監獄裡,南墨幫會負責收拾,他們都活不成。”安琪聳肩道。
凱墨隴蹙眉,不是因為疼痛,而是他想不出除此外還有誰會想要他的命,他死了還會有誰能從中獲益。
安琪的手機響起來,她聽了以後拿給凱墨隴:“可能是你要的答案。”
36
賀蘭霸聽見“哐啷”一聲;像是沉重的鐵門被拍上;他迷迷糊糊睜開眼;但眼前仍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鐵門關上後四周靜了一會兒;傳來男士皮鞋踏在冷硬的水泥地板上的聲音;那腳步聲以一種很緩慢的步調朝他靠近;危險又迷人地挑動著神經。
“醒了嗎?”凱墨隴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陡然響起;像一簇炸開的冷焰火;華麗又詭異。賀蘭霸甚至不用看也能猜出凱墨隴此刻必定是穿著考究的義大利手工西服,全身上下無懈可擊。
可這節奏不對啊。他努力回想;猛然記起那場車禍;喉嚨裡一口腥氣躥上來,嗆咳個不停,胸口劇烈起伏像是破舊的風箱;一直抽吸卻抽不進半點氧氣,連聲音都是啞的:“凱墨隴,我看不見東西了!”
“知道了。”凱墨隴的音質有些冷,但此刻對他說話的口吻十分遷就柔和。賀蘭霸感到凱墨隴的手來到他脖頸的位置,唰地抽走什麼,而後手法熟練地一粒粒解開襯衫紐扣,他不清楚凱墨隴打算幹什麼,但釦子解開後呼吸確實順暢了不少,只是依舊兩眼一抹黑。直到凱墨隴的手順著他開敞的領口滑進去,滑至胸口的位置,一下下有節奏地按壓著他劇烈起伏的胸膛:“你太緊張了,連呼吸都不會了,我現在用手教你。”
凱墨隴的手帶著他的胸腔開始有節奏的一張一弛,賀蘭霸也極力想要控制住進氣出氣的節奏。
“還學不會嗎?”美男呼吸機聽上去正在失去耐心,“再學不會我就只能用嘴教你了。”
賀蘭霸暗罵了聲臥槽!情緒一激動,呼吸又找不到點了。
凱墨隴聲音裡帶上幾分笑意,按在他胸口的手指曲起來,在他面板上挑逗地小撓了一下:“還是你其實期望我用嘴教你?”
賀蘭霸恨不能吐槽,說你是情色王子真是一點不假,你特麼殺人救人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