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瑪麗公主。
按理說,這個時候她也是應該在場的,就算是她不去替王后祈禱,這個孩子將來也是她的兄弟姐妹。
“要不要我去找找她?”薩福克公爵忙說道,他怕亨利八世因為這個生瑪麗公主的氣。
亨利八世沉吟了一下,擺了擺手,“算了,隨她吧,祈禱也是要誠心才行。”對於這個女兒的想法,他這個做父親的又怎麼會不清楚?
現在他也沒工夫顧得上這個女兒了。
其實瑪麗公主這會也沒在自己的房間裡。
如果說對於安心的生產,最緊張的莫過於亨利八世的話,那麼第二緊張的就要算瑪麗公主了。
安心待產的這幾個月,瑪麗公主如坐針氈,也頻頻秘密地和一些臣子接觸。
她的危機意識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一旦安·博林生下的是男孩,那麼她的王儲地位肯定是保不住的,如果是女孩的話,以現在安·博林的地位,也不見得能容許她的女兒排在瑪麗公主之後。
而瑪麗公主擔心的倒不單純是這個王儲地位,沒有了母親家族的支援,她就是當了國王這個位置也是不穩固的,她擔心的是自己的性命。
要是男孩還好,要是女孩的話,現任的王后用什麼辦法將那個女孩的地位排在她的前面呢?她只有死,所以必然成了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
她難道不想過平平安安的生活嗎?
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自己是一個貴族小姐,只要等著出嫁給人做貴婦就好了,現在站在這個風口浪尖上,時刻提防可能出現的各種威脅,如果不是為了母親……
母親……
瑪麗公主聽到過安·博林為其他那些平民婦女做的一些事情,並且贏得了和自己母親差不多甚至比母親還要好的口碑。
這些她是不屑的,在她的內心,這都是惺惺作態的作秀之舉,而自己的母親才是真正為了老百姓。
第二十一章 伊麗莎白一世(八)
瑪麗公主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是這個女人害得父母反目,她無法原諒她,而那個女人對她的好也不過是黃鼠狼拜年罷了。
而那些忠於母后的大臣也告訴她,一定要提防這個王后,尤其是她有了孩子之後。
這不,孩子馬上就要降生了。
接到了通知的瑪麗公主,站在窗前好一陣,按理她是要去替王后祈禱的,她知道她現在不露面會讓自己的父親震怒,但是她心中卻有一個強烈的願望,這個願望驅使她出了自己的房間。
並她沒有去王后生產的地方或是祈禱的教堂,而是去了一個原本不該是她去的地方,至少不該是現在的她去的地方。
因為她明知道這個時候主人是不在的。
她來到了亨利八世的書房。
現在整個漢普頓宮都在因為王后的生產而忙亂,貼身侍衛一般都是緊緊跟著國王的,而一般的巡邏士兵看到瑪麗公主除了恭恭敬敬地低頭行禮外,並不會詢問公主要去哪裡。
瑪麗公主先試探性地敲了敲門。
不出所料,果然沒有人。
於是她穩了穩心神,鎮定地推開了亨利八世的書房門。
按照她的猜測,不管這個嬰兒是男是女,亨利八世都會下詔冊封他的地位,而這個冊封詔書肯定是已經擬好的了,沒準現在正擺在他的案頭,就等孩子一降生就可以直接宣佈了。
她這麼做也沒想幹什麼,只是想稍提前那麼一點知道自己的命運,這樣,真到了那個時候也不至於驚慌失措。
作為一個公主,她是第一次幹出這樣的事。
當書房門在身後合上的時候,瑪麗深深地吸了口氣,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心裡想的卻是請求母親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