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不要緊,只要能通電,回頭就能幹活,電燈實在不行的話,就用蠟燭或者煤油燈代替就是了。
折騰了大半天,天快晃黑的時候,兩個人抱著柴火,回去了家裡。
冬麥戰戰兢兢的,她生怕別人發現了自己和沈烈的秘密,不過好在一切都是多想的,並不會有人意識到他們的柴火中藏著一個那麼好看的玉鐲子。
到了家裡後,趕緊關緊了門,小心翼翼地取出來,捧著那鐲子,摩挲了一番,之後又戴在手鐲上看,確實是好看。
冬麥喜歡得不行了,愛不釋手:「這個肯定特別貴。」
沈烈聽到這話,笑著說:「所以好好留著,也許是古董,說不定過些年更值錢,咱早早賣的話就虧了。」
冬麥一想也是,便小心地取下來,放在盒子裡,又把盒子收在自己日常放櫃子的箱子中,這樣輕易不會被人發現了。
晚間洗過之後,躺在炕上,冬麥還是越想越興奮:「你說這個得值多錢,我不是說要賣,就是好奇。」
沈烈的心思哪裡在鐲子上。
他是經歷過生死的人,於錢財上,他看得淡。
他摟著懷裡的新婚妻子:「也許值一百吧。」
冬麥瞪大眼睛:「怎麼可能,就一塊表錢?」
沈烈便道:「也許一千塊?」
冬麥詫異了:「這麼貴嗎?」
外面的月亮從窗戶照下來,落在她淨白的面頰上,他繼續逗她:「這種玉鐲子據說都挺貴的,也許值兩萬。」
冬麥頓時睡不著了,她甚至翹起腦袋,睜大眼睛看著他:「你是不是在瞎說啊!」
想到剛才她是把兩萬塊戴在手腕上,頓時覺得整個人不自在了。
沈烈便笑出聲,他低頭,親她的臉頰:「誰知道呢,我瞎說的。」
冬麥沒好氣了,低哼一聲:「原來你逗我玩呢!」
看著她氣哼哼的樣子,沈烈眸光轉沉,低頭吻她的唇,喃聲說:「那我不逗你了,我們好好睡覺。」
當他這麼親她的時候,他想,男人和女人到底不一樣。
作為一個男人,他可是想得很,恨不得日日摟著她,她怎麼就不惦記呢?
第二天,按說該是去公社裡王書記家幫著採買食材,不過冬麥身上實在酸,懶懶的竟然不想起來,她哼哼著抱怨他:「都怪你,都怪你,害我那麼晚睡!」
她哼哼起來像小豬,沈烈便捏了捏她鼻子哄她:「那就再睡一會吧。」
冬麥:「人家王書記家裡還等著呢。」
沈烈:「也沒說多早去,太早過去買肉,人家看你心急,說不定不給你好價呢。」
冬麥想想好像也有點道理,便也懶懶地重新閉上眼,迷糊著睡個回籠覺。
不過心裡卻是想,自從結婚後,她好像是比以前懶散了,為什麼呢,這都是沈烈害的。
她甚至記得小時候看過的戲,當時不太懂,不過有些句子卻是隱約記得,就是那個「從此君王不早朝」,沈烈就是那個禍國妃嬪!
沈烈看冬麥迷迷糊糊地合上眼,輕手輕腳地下炕,先過去廚房燒火,早飯他們比較簡單,熬一個稀粥,再把昨晚剩下的熱熱就是了。
給灶膛裡添了一把火後,沈烈提著桶出去,打算打水,誰知道剛出院子,就恰好看到隔壁的門開了。
出來的是孫紅霞,孫紅霞端著簸箕,出門倒垃圾。
她看到沈烈,愣了下。
沈烈也默了一下,他覺得這個畫面似曾相識。
早上出門,看到別人家的媳婦走出來。
不過才半年的功夫,別人家的媳婦成了自己的,而自己要娶的那個,成了別家媳婦,甚至連肚子都彷彿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