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紅霞想到別人正在掙錢,日夜不停地掙錢,腦子裡都要開始瘋了。
她突然開始想,自己為什麼不可以也幹這個,也許也能掙錢呢?她便有意無意地地攛掇林榮棠,讓林榮棠考慮下。
誰知道林榮棠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孫紅霞看他這樣,只能是算了,畢竟後面也許沈烈還會出事,誰知道呢,萬一自己催著林榮棠去幹,林榮棠也出事怎麼辦。
林榮棠看她這樣,反而和她解釋:「如果我沒法拿到村裡會計的職務,我肯定得想點別的,現在開始改革了,做生意也不是不可以,但也得考慮清楚,不能蠻幹,像沈烈這種,自己打衝鋒沖在前頭,風頭出了,未必能撈到什麼便宜。」
孫紅霞聽了,眼睛就亮了,她開始覺得林榮棠果然有些本事。
她果然沒看錯男人。
林榮棠:「前幾天我聽我二哥說,他也打算幹點別的,好像是跟著他之前一個領導幹,我們可以先看看他幹得怎麼樣,如果好,我們就借他東風,到時候穩賺不賠。當然了,最好是讓我爹想想辦法,我還是尋一個鐵飯碗,鐵飯碗還是比瞎折騰強,出去幹事,撈錢,那也得是逼到沒辦法才做的。」
林榮棠說到這裡的時候,眯起了眼睛。
沈烈於他,便是奪妻之恨,冬麥曾經對他說的話,於他來說,就是一針一針地刺在他心上。
他怎麼可能不痛?
不聲不響,眼睜睜地看著隔壁日子越來越紅火,他哪能坐以待斃?
他林榮棠就是吃素的嗎?
所以從沈烈開始幹羊絨開始,他就沒閒著,他特意寫信給了首都的大哥,問起來這個行業,聽大哥的意思是說,這個行業目前還是有風險,而且本錢大,說可以等等再看。
林榮棠就想著,他再觀察觀察,到時候真得好,他請大哥扶持扶持,幫著在首都找找關係,那不就一下子超過沈烈了嗎?
沈烈再牛,但是他不認識人,肯定不如自己大哥的人脈。
再說,二哥在陵城這麼多年,認識的人肯定也多,還能比不上沈烈?
孫紅霞聽著這一番話,卻是意外又吃驚,她一直覺得這個男人不聲不響的,沒想到已經有了這些成算,比自己想得好多了。
她有些迫不及待了,想儘快流產,想和他正經做夫妻。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說了冬麥嫂子流產的訊息,這個訊息,給了她勇氣,更讓她覺得,其實豁出去了,就說流產了怎麼了?反正有一個現成的例子在!
趕巧這天林榮棠跟著他爹林寶黨過去公社裡跑關係,家裡沒人,王秀菊跑過來,因為一件做飯的小事挑剔她,意思是她沒好好伺候自己兒子,又說她不能幹,做飯不行,看看人家,還開餐館呢。
孫紅霞知道她說得誰,不就是說冬麥嗎,當時嫌棄人家不能生,現在倒是說人家能掙錢了,什麼玩意兒!
不過孫紅霞還是裝著,裝沒這回事一樣,甚至還說出去送王秀菊,王秀菊看兒媳婦竟然還挺聽話的,婆婆的架子也就更足了,出大門的時候還罵了幾句孫紅霞。
孫紅霞只低著頭,一臉委屈小媳婦受氣樣。
等王秀菊走了後,孫紅霞也不進屋,就低著頭抹眼淚,周圍鄰居見了,自然勸勸,她哽咽著搖頭:「我沒事。」
說完悶頭進屋了。
周圍鄰居看了,面面相覷,心想這也夠可憐的,不過又想,誰讓你非要和人家沈烈離婚,你們看人家冬麥,現在日子過得多滋潤,你倒是好,非要鬧離婚嫁給林榮棠,這不是平白來受氣嘛!
孫紅霞回到家後,一狠心,馬上就宰殺了一隻雞,雞血放在廚房盆裡,雞毛雞肉則是直接放在網兜出門了。
出門的時候,自然遇到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