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送走了徐先生,她和彭天銘江春耕商量起來,彭天銘和江春耕自然也都擔心,如果不成,那真是白白放走了這麼好的機會。
冬麥反而冷靜下來:「就算這次不成,以後還可以繼續努力,這次人家過來,對我們印象很深刻,將來我們如果能拿到出口指標,想要合作也是有可能的,這也算是為將來打下基礎。」
彭天銘聽著,倒也贊同:「是,現在只能往積極的一面想問題了。」
從彭天銘處出來後,冬麥和江春耕過去了工廠,之前沈烈到了新疆後,似乎給打過一個電話,她想試著打過去,結果打回去後,果然人家並不認識沈烈,只是借用的別人電話罷了,根本聯絡不上。
冬麥有些犯愁,嘴上說得樂觀,但她其實還是擔心沈烈不能及時回來,不能及時回來,這次就註定白瞎了。
但現在又有什麼辦法呢,只能是等了。
她和江春耕說了一會話,又看了看廠裡的情況,現在江秋收兩口子帶著女兒已經在工廠安頓下來了,馮金月抱著孩子在工廠旁邊玩兒,江秋收過去門面忙裝修了。
裝修的事,冬麥自然也不放心,便想著過去看看。
誰知過去門面房那裡,卻見旁邊的門面開啟著,孟雷東恰好從旁邊走出來。
孟雷東看到冬麥,有些意外,挑眉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冬麥:「這門面房,孟同志你買下來了?」
孟雷東:「是,前幾天因為去首都耽誤了,這幾天回來,忙完了父親的事,便過來買了,回頭正好開一個店鋪。」
孟雪柔畢業後本來要分配到公社裡工作,好照顧姥姥,誰知道接下來遇到那麼多事,孟雷東找了關係,讓她在陵城第一小學當老師,偏偏她又懷孕了,身體不好,不願意去當,現在錯過了那個點,更不想去幹了,覺得不自由。
她是自小嬌生慣養的,沒吃過苦頭,也不覺得鐵飯碗有那麼金貴,乾脆就想開一個店鋪,說是想賣衣服,覺得那樣掙錢。
孟雷東沒辦法,便替妹妹買下這家門面了。
冬麥自然知道這些,淡聲道:「我打算在這邊開一家糕點店,沒想到這麼巧,正好是鄰居。」
孟雷東聽這話,看了冬麥一眼,才緩聲道:「你做的月餅,確實很好吃。」
冬麥笑了下:「謝謝,我先進去了。」
孟雷東點頭,沒再說話。
這邊冬麥進去門面房,那邊孟雪柔正好過來,她一過來便皺眉。
她看到自己哥哥和冬麥說話了,當下不高興了:「哥,你搭理她幹嘛?」
孟雷東:「客氣兩句。」
孟雪柔咬著唇,跺腳:「和她有什麼好客氣的,你忘了他們家怎麼欺負我們了嗎?你忘了他們是怎麼陷害靖安的?現在你竟然還能平心靜氣地和她說話!」
孟雷東眸中泛起不悅,沉聲道:「雪柔,我不需要你這樣提醒我,我做生意,該怎麼和人打交道有自己的判斷。」
孟雪柔卻是不忿起來:「哥,你這是什麼意思?自己的判斷?沈烈和咱們家爭出口的生意,你當我不知道,咱們都你死我活了,你還能和她平心靜氣地說話!?」
她無法理解,確實無法理解。
孟雷東皺眉,看著自己的妹妹。
這是他唯一的妹妹,一直以來他都是寵著她慣著她,母親去世的早,妹妹養在姥姥家,他也心存愧疚,所以儘可能地滿足她的各種要求。
現在他覺得,這個妹妹實在是有些不可理喻。
他對沈烈這夫妻兩是沒好感,但是現在,人家既然能在那個時候提出來大家一起合作辦這件事,一個女人家當時能拋下成見這麼說,他就得佩服人家。
至少這心胸,自己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