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先生見他們相談甚歡,這個合作基本可以成,也是替沈烈高興,他在瑞士和沈烈相處數日,曾經深談過目前中國紡織業發展的方向,對這個年輕人非常欣賞,這次回來,他也有意在陵城發展自己的事業進行投資。
一行人到了陵城後,江春耕和冬麥前來迎接,已經訂好了陵城賓館最好的房間,也訂了陵城大酒店的包廂,可以說是抱著最大的誠意來款待。
冬麥出現的時候,沈烈注意到,封先生的臉色驟變,他怔怔地盯著冬麥,竟然半天沒反應過來。
沈烈心裡更加確定了,不過當下不動聲色,依然招待封先生和懷恩先生。
席間冬麥並沒出現,只有江春耕和公司兩個專業經理人陪著,一起商談合作事宜,沈烈可以感覺到,封先生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他心知肚明,不過卻故作不知,最後連懷恩先生都好奇:「feng,你是有什麼事嗎?」
封先生忙道:「沒事,沒事,可能我一路舟車勞頓,有些累。」
大家一聽,便說那就早點休息,於是散了飯局,沈烈親自送懷恩先生和封先生過去陵城賓館。
沈烈送懷恩先生回去房間,出了走廊,便看到封先生正站在那裡,顯然是在等他。
沈烈笑著上前:「封先生,是有什麼問題嗎?」
封先生欲言又止。
沈烈:「樓下有咖啡廳,我們過去坐一坐?」
封先生點頭。
於是過去了咖啡廳,這個時候已經晚了,自然不適合喝咖啡,於是兩個人各自要了一杯水。
封先生望向沈烈:「有個私人的問題,冒昧之處,沈先生還請見諒。」
沈烈:「封先生,昔日我過去瑞士,多虧你鼎力相助,如今封先生來到陵城,我自當盡地主之誼,有什麼問題,封先生儘管說就是了。」
封先生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沈太太和我一位故人神似。」
沈烈其實今天一直不提,也是有試探的意思,畢竟封先生在海外多年,就算不曾結婚生子,但到底是怎麼想的,誰也猜不到,他作為生意夥伴也不可能貿然去談論這種問題,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請他主動開口。
如今聽到他這麼說,沈烈便笑了:「是嗎?竟然有這麼巧的事,封先生那位故人是在瑞士嗎?可有照片?」
封先生嘆了一聲:「我已經三十多年不曾見過她了。」
沈烈:「這樣?」
封先生:「不知道沈太太姓什麼,是哪裡人?」
沈烈:「我太太姓江,是陵城下面村子的,當初屬於油坊公社下的東郭村。」
封先生顯然有些失望:「姓江啊,今年什麼年紀了?」
沈烈便把冬麥的出生年月說了,看著封先生眼中瞬間迸射出的激動,他道:「不過我太太從小是由養父母養大的,她的親生父母本來是當地的知青,後來卻離開了,她只能是被養父母收養長大,一直到十年前,機緣巧合,竟然遇到了親生母親,這才認了親。」
封先生神情震動:「親生母親?她的親生父母姓什麼?」
沈烈:「姓蘇,在首都,現在已經退休了,就和我們一起生活。」
封先生聽得那個「蘇」字,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他不顧一切,握住了沈烈的手:「她人呢,她在哪裡,告訴我,她在哪裡,我要見她!」
沈烈平靜地看著他。
封先生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只好放開了沈烈的手,但是情緒激動,難以壓抑:「沈先生,你所說的這位蘇女士,應該是我的一位故人,我和她已經失散多年,我想見見她,如果方便,請讓我見見她。」
沈烈:「封先生,今天太晚了,明天我會和我岳母提起這件事,確認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