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又對肖家感興趣。他自己力小,難以查清,借用肖家的手,就容易許多。
這兩人的話在其他人聽來,不過是一場禮貌寒暄,可是聽在知情人耳中,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肖菀聽著,差點兒笑出聲來。
若不是她提前告訴過聞松,只怕現在也會以為,他這一番言辭只是盡到了應盡的禮儀,文人書生的謙讓和習慣罷了。
肖啟澤被聞松這幾句話嗆得一噎,輕咳一聲,右手舉起茶碗,裝作悠閒地飲茶。
一時間,誰都沒有再說話。
常忠信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感受到這怪異的氛圍,又想起肖菀的忠告,他也慢慢覺出味了,索性低下頭,假裝什麼都沒有聽懂。
肖啟文見他這個大哥開門見山失敗,頗覺稀奇和好笑,但也不方便在小輩們面前展露心思。
另一位寡言少語的大家長肖啟明為商許多年,眼前這麼簡單的情況,哪裡有什麼看不出來的,他只當是來做個見證,順便看戲。
而伯祖父家裡的那位孫女機靈又懂事,一看此次有幾位大家長和男客在,自己又被喚來,這些個兒因素加在一起,想不懂都難。
這其中唯一不甚明白的,是肖臨。
肖臨沒有看懂。他不懂,剛剛明明不是說得好好的麼?怎麼就突然都沉默了下來?
他不懂,也不敢問,所以只能跟著大家沉默著。
率先沉默的是肖啟澤,打破沉默的也是他。
“今日,有一件大喜事佈告整個大祁。”
聞松以為肖啟澤要行迂迴戰術,微微挑眉,“肖大老爺指的是皇三女和南狀元的婚期?”
肖啟澤緩緩點頭,“不錯。聽言,聞公子曾有幸進宮,做過皇三女的師傅,如今喜事已定,可要回京城賀喜?”
聞松聽了這話,覺得奇怪,心中隱約有感,他看向肖啟澤,“在下學識淺薄,不敢自稱為皇女之師,不過是三生有幸教過皇女幾日。”
聞松觀察著肖啟澤的表情,見他神色之中閃過一絲對牛彈琴的無奈,心知自己的猜測應是準了七八分,便又道:“不過,確實應該同公主道喜,一會兒事畢,聞松自會修書一封。”
聞松說完這句話,肖啟澤的臉色才好轉,只是除了聞松,誰也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