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冷漠無波的眼神投在他們身上,讓他們打從心底裡發顫。
“暴力似乎是最快速的方法。”她左右打量著他們,“你們哪個想先試一下?”
這時,兩人已經有些猶豫了。
阿茶便立即掰折了另一人的手腕,那人痛得大叫。
“通常情況下,不會這麼疼。我湊巧會點醫術,正好知道一些讓你們痛上加痛的法子。”
她低頭問了一句,“怎麼樣?是不是疼到寧願死?”
“你殺……殺了我吧。”
被掰斷手腕的人半天湊不出一句完整句子。
又是咔嚓一聲。
男子手腕又在眨眼間被接好。
疼痛沒有立馬消失,但緩解不少。
阿茶聳了聳肩,“我是大夫。”
她又看向兩人的腿,“只是這腿,半炷香之後,就真的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咯。”
欣賞完他們臉上有苦說不出的表情,便在屋內逛了一圈,找到了幾根香,將其插上,點燃。
不多不少,正好三長兩短。
看著讓人慎得慌。
她指了指其中最短的一炷,“喏,燒完之後,就沒救啦。”
兩人再次對視,都開始動搖,都沒有再說什麼“殺了我”的話。
之前疼得想死,在見到她醫術之後,求死的心轉眼就變為了求生。
香燒到一半的時候,有人開口了。
“在……”
先開口的是右邊經歷過斷手之痛的人。
可先說出地名的,是左邊沒有斷過手的人。
右邊人眼神閃了閃,把要說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阿茶輕笑一聲。
這兩人把她當傻子騙呢。
“剛剛那鴿子,可是在往東邊飛。你說的地方,在西邊。”
左邊人胡說八道、調虎離山的意圖被揭穿後,再次沉默了下來。
她又看了一眼三長兩短的香,像是催命的勾魂使者,“最後一次機會了。”
“在零江。”
右邊的男人急衝衝地道。
零江,是在東邊。
準確地說,是在東南,冬季無雪。
阿茶盯著他看了許久,眼神似空洞又似意味深長。
盯得他發毛,手上的疼痛好像又強了起來。
“哦?不是在江渝?”
此話一出,兩人臉色驟變。
“你怎麼知……”右邊的人驚訝地道。
見他們兩人的反應,阿茶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就她在推門之前,已經從鴿子身上,找到了密信,有了線索,之所以在盤問,是想找到確切的地方,縮減追蹤的差距。
密信上寫道:“五日後抵達。”
東邊,五日後能抵達的地方,有十多個。
方才,右邊人為了騙她,脫口而出的地點,一定不會和真實地點相差太大。
那麼真實地點一定也是在東南方。
東南方符合要求的城市只有兩個,一個是零江,一個便是江渝。
她詐了一詐,真成了。
阿茶不再理會他們,徑直離開。
不過,離開之前,還是好心丟下了一句“你們的腿沒事”。
話音飄散在風中。
等到他們回過神來後,才小心翼翼地動了動腳。
之後,不可置信地睜大眼。
腿真的沒事!
真的能動!
那之前是怎麼回事?
阿茶一開始對他們說的就是實話。
她是不喜歡折磨人。
但在南胥手底下做事那麼多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