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卻突然有一個聲音喊了一聲:“喂!”流青回到病房後一直注意著外面的動靜,忽然間門外一個身影閃過,他愣了片刻,看著覺得眼熟,走到門口仔細一瞧,果然就是冷千音。她怎麼會在這裡?他“喂”了一聲,千音卻沒有反應,眼見就要走遠,只能幾步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等等,那個誰!”千音被這一扯,手腕被抓得生疼,忽然回了神。“嗄?”她愣愣的盯住流青,又看了看四周……“嗄??”……只會“嗄”嗎?“我怎麼在這裡?”……你怎麼在這裡……我還想問呢。流青一臉不耐煩的盯著她,千音利索收聲,意識到問錯了人。可是,她不是在家裡睡覺嗎……身上一冷,不禁打了個哆嗦。恍惚中她穿了校服的襯衣和裙子出來,卻落了外套,深秋冷冷的風一陣陣吹透單薄的襯衣。“先進來吧。”流青轉身進病房拿自己的外套給她,千音跟在他後面,剛要走進房間,一陣森冷的氣息卻攔住了她……“路茗!?”流青心裡猛然一緊,轉頭時,只看到冷千音的身邊什麼也沒有,她卻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強行拖了出去……——路茗!?“路茗,要帶我去哪裡?放開我!”走廊裡傳來千音的聲音,轉眼間已經走得很遠,流青匆匆追出去,卻已經不見了她的蹤影。
路茗在躲著流青。她是不想見他,或者無法面對他。為什麼,千音很難說清,但心裡就是知道些什麼。“路茗,你想要我死?”拖著她的那股力量突然停下來,似乎是沒有否認。路茗已經很久不肯現身,她附在千音身上,千音卻無法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每一次想要與她交流,都只像在自言自語,得不到回應。她記得千夕被白鬼附身時的情形,白鬼在她的體內,心裡……兩個靈魂漸漸融合,混淆不清,終於分不清究竟哪裡是千夕,哪裡是白鬼。難道附身也因人而異?四周的空氣突然變得陰冷暴躁,千音往後躲了躲,雖然那沒有什麼用處。她似乎是有惹到路茗……那個……她剛剛,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吧?難怪女人太聰明瞭會死得早……‘你死了,我才能解脫。'……“嗄?”’你活著一天,我就被困在你的身體裡,被你困住……'答應了巫魅子眉妃,成為開啟地府之門“鑰匙”上的一個關鍵,原只為她答應了,帶她永遠擺脫一切,靈魂,痛苦,一切在魂飛魄散時才能得到解脫。可是巫魅子死了,最終附在千音身上,反而困住了自己。只要千音死了,她便可以消失。躁冷的空氣中傳來遲鈍的腳步聲,走廊那一邊走過來的殭屍似乎已經發現了千音的存在。千音乾乾的苦笑一下——活著的人要自殺,人死了又變成鬼。鬼也會死嗎?死了就魂飛魄散……原來做鬼的,也會鬧騰著要自殺。她的運氣就這麼背,難得這麼一個折騰著要自殺的鬼,偏給她遇上。
——逃命要緊吧。千音卯足了勁兒掉頭就跑,為了不讓自己會害怕得腳下發軟,告訴自己只當成體育課200米考試就成——她就只有200米跑及格而已。身後跟著沉重的腳步聲,眼前只有醫院長長的走廊,不知道該逃向哪裡。喘息間有著一種恍惚,像曾經也經歷過這樣的情形,隱約間有人在她耳邊輕聲說,‘往那邊走。'是誰?她曾以為是路茗,因為那聲音很遙遠,無法辨清,卻有著熟悉。可是路茗是要她死的,不會來幫她。不斷的喘息,胸口跑得發疼,視線裡越來越模糊……有人拉了她的手……手指上冰涼的肌膚觸感,卻沒看到任何人……’來。'身後殭屍的腳步聲一直跟著,好像越來越近,腳下漸漸沉重,幾乎已經邁不動。只有那隻手拉著她,不停的跑……這樣慢的速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