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許崩潰。
嘆息,再次似針尖戳進心底最柔軟的那一處。
伸手,以不被發覺的輕柔將頭頂的車燈漸漸調黃,調暗,調灰,終至一片淺淺的暗,與車窗外的夜色幽藍再也無法分辨。
偶爾相向急速駛過的夜車,霧燈快速地從車窗掃過,眼角的順勢一瞥,讓他知道,隱忍了一路的淚,在默默的暗色裡,終於有了流下的理由。
這個有著爽朗笑容、談起動漫就眉飛色舞的女人,這個常常不自覺將心思寫在小動作上的女人,這個總是隱在幕後不肯被人注目的女人,這個總是在功成之後毫不猶豫地舉身而退的女人,這個讓他尚未見面卻已不自覺地心動了的女人啊,卻是如斯固執、在外人面前隱忍著一切私人的情緒,一點點的哀慟,都不被允許洩於人前。
手摸索著尋到CD放置盒,憑著直覺抽出一盤送進車上的CD機裡,將音響調至最低,車內再幾秒鐘的寂寞後,黯然沉默的暗色被淡淡的古雅的笛子長簫漸漸吹散。
很舒緩很淡然的曲子,沒有大起大落的金戈鐵馬,沒有蕩氣迴腸的高山流水,沒有纏綿悱惻的兒女情長,有的,只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