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南英如此,還是不願他如此。如果一個牢籠要鎖住我,為何非要搭上兩個人?
我今日在魏王府撰修《地括志》,以錦客樓唐公子的身份與同僚一起。阿泰雖在,可卻看也不看我一眼,滿身冷意失望,只當我是空氣一般。
我無話可說,只是打疊精神和其他同修的人議論。過了約摸兩個時辰,扮成小廝的新蘭敲門進來,對我附耳,我跟了她出去,到了一處僻靜的院子。
站在幾步遠處,一身寶藍袍子,身形清瘦卻挺拔,笑意溫暖的,正是吉祥!
我入宮大半年了,第一次再見吉祥,吉祥幾步走到我面前,跪下道:"小姐。。。。。。"只是兩個字已經語聲哽咽。
我趕緊扶起他,對他埋怨道:"都說了幾百次了,我們什麼關係?你還要來跪我麼?"
吉祥連忙站起來,道:"都是吉祥不好,惹小姐不快。"
我衝他溫柔地笑,說:"亂講話,咱們見到你只有開心,哪會不快?"我看向新蘭,她在偷偷地抹著眼角的淚。
我問吉祥:"這些日子全靠你撐著唐門和錢莊,一切還順利嗎?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吉祥答道:"小姐常常有訊息和主意傳來,那些用在生意上,都是非常厲害的招數,這大半年我們的生意又擴張了不少,我照小姐的意思壟斷了長安的茶樓,但外間並不知道是唐門的生意。錢莊的生意也發展到了太原與兩湖地帶。"
我滿意地點點頭,吉祥果然是少年老成,天生經商的材料。
"那可有為難之處?"我問,不是我多心,這大半年過去,吉祥雖長得更高,氣質更出眾了,可他瘦得厲害,神色間也有些疲憊憔悴。
吉祥答道:"小姐別擔心,有魏王殿下一直照拂,我們在長安的官家裡走得極順。其實就連太。。。。。。"
他忽然剎住口,神色有些古怪,我卻聽了出來,忙問:"太子如何?"
吉祥沒答,反問:"小姐,太子在宮裡可有為難你?有沒有以你和魏王殿下的事要挾?"
我愣了愣,是啊,從來沒有。我對吉祥搖搖頭,"太子一切還算正常。"
吉祥舒了口氣,放下心來的表情。我道他擔心我,又自己忙著這麼大一攤生意,自然氣色不佳,也未再多問。我們三人絮絮地聊了好久,生意的發展,錦客樓和錢莊的趣事,我和新蘭這半年在皇宮的經歷,聽得吉祥唏噓不已,直要我小心。
天色不早之時,新蘭送走了吉祥,我站在院子裡,仰著頭,大口呼吸,原來皇宮之外連空氣都更新鮮些。
"你好自在啊!"阿泰出現在身後。我心裡感激,若沒有他在,我不會有機會出宮,也見不到吉祥。
我轉身看向他,他還是一副冰冷的表情,原來剛才那句是諷刺。我有些知道他的怒火和冰冷何來,但還是忍不住激他,苦笑著說:"我又怎麼得罪你大少爺了?"
他未搭理我的話,卻是神情落寞地問道:"明空,是不是每個在乎你的人必須為你改變犧牲?有我一個不夠麼?"
我怒火忽生,這些日子積壓的莫名情緒終於要爆發,我道:"是我要這些改變的麼?是我甘願的嗎?"
阿泰也聲音大起來:"你不甘願,程南英為何變成了李承裕?為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