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日後往廚房說,每日多加幾道點心,給公主身邊服侍的人。”說完,見這跟在吃貨公主身邊的從前的大宮女眼睛猛地亮了,比給她銀子的時候還快活,就知道這也是個吃貨,日後還要她配合自己,便帶著笑容回屋了。
有了點心,含袖覺得公主的威脅都不算什麼,歡歡喜喜地往廚房去,點了幾道點心,這才樂呵呵地出了廚房,往後頭去等著公主醒了往前服侍,一進屋,就見裡頭正坐著一個老嬤嬤。這嬤嬤是太皇太后賞下來的,更有體面,素日也是服侍阿元用心的,平日裡都稱她一聲陳嬤嬤。
含袖急忙上前給這面上帶著幾分憂慮的嬤嬤行禮,又殷勤地泡了茶上來問道,“嬤嬤可有什麼吩咐?”
陳嬤嬤遲疑了一下,這才拉著含袖到了自己對面坐下,猶豫了許久方才與含袖輕聲道,“如今公主與駙馬,可是很要好。”
“要好的不行。”含袖雖是個姑娘,然而在後宮什麼沒有見過,此時也沒有什麼羞澀的,就笑道,“駙馬溫柔俊美,這可真是良緣。”
“只是也太好了些。”陳嬤嬤卻擔憂地說道,“這夜夜都不消停的……公主還小,駙馬又正是……”她含糊道,“只怕公主身子受不住。”
“不是燉了補品麼。”含袖心裡覺得吧,這年頭兒,新婚,若是駙馬都不生龍活虎的,那公主未來大概就是個悲劇了,就這麼不消停才是應該的呢,並不當一會事兒,笑眯眯地說道,“殿下若真是不願意,早就說了。知道嬤嬤是為公主擔心,只是咱們服侍人的,只聽主子的吩咐,何必自作主張,倒叫主子不快活呢?”
“我也只是心疼公主。”陳嬤嬤嘆了一聲,又問道,“咱們從宮裡帶出來的東西,又怎麼處置呢?”
“您手裡有些,我的手裡有些,餘下的都在這府裡太太處。”阿元的嫁妝很不少,自己是不耐煩管的,況跟她出宮的都是許多年的老人,因此並沒有什麼懷疑,如陳嬤嬤含袖這樣的心腹手中都管著帳,另有許多便求了城陽伯夫人代管。含袖更知道些,見陳嬤嬤微微點頭,卻並沒有異議,便笑道,“您不覺得不可麼?”
“到底是殿下的夫家,況這府裡的太太素來慈愛,我這雙眼睛還是很看得清的。”陳嬤嬤溫聲笑道,“難道我是古板的人,只想叫公主不快活?”見含袖笑了,她便斂住了笑容告誡道,“馬上就要往江南去,我想著,公主府裡也有許多的人事,我就留在京中,你跟著公主去。”見含袖點頭應了,她臉上凝重地說道,“這兩府裡頭都是規矩的,我並不擔心,只是在外頭,你機靈些,有些女子,是不能叫近身的,明白麼?”
“駙馬眼裡只有咱們主子,何必擔心呢?”
“駙馬雖然與外頭的女子無心,卻恐著了她們的算計,到時豈不是無妄之災?”陳嬤嬤殷切地叮囑道,“我見得多了,一壺加了料的酒下去,能叫男子迷瞪起來認不出人來,到時候才有哭的時候呢。”見含袖臉上凝重了起來,再說了些算計之事,說得見識不多的含袖臉上發白,連連點頭,這才嘆道,“我老了,只殿下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可不想這樣的骯髒事兒叫她傷心。”
“您放心,”含袖就肅然道,“必不敢離駙馬半步的!”
“在外頭,要給駙馬體面,別仗著你是公主身邊的得意人就張狂。”陳嬤嬤頷首,叮囑道。
“駙馬是主子,咱們都明白。”含袖到底謝了陳嬤嬤的提點,送了這顫巍巍的嬤嬤出去,想了想方才往後院去。
此時阿元已經哀怨地起來,雖穿戴好,卻只伏在阿容的背上懶洋洋地放賴。
阿容揹著這小祖宗在**上滾,見她洩恨似的啃自己的脖子,便警告道,“不想給母親請安去了?”
這威脅真的很給力,公主殿下消停了,低眉順眼地爬下來特別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