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被震得發麻乃至握不住武器。克勞德顯然弄不明白我為什麼擋了他上百個終極聖鬥氣仍然沒有疲憊之感。要不是屠龍槍吸收了絕大多數的能量,我還真的無法接住克勞德這麼可怕的攻擊。
“這不公平。你在天上可以隨時下來攻擊我,可是我只能用鬥氣攻擊你。”
瞧著克勞德一臉認真的表情,我哭笑不得。他以聖騎士打一個黃金騎士倒不覺得不公平了。
“按你的說法,巨龍騎士無法騎別的坐騎,那麼他必須徒步戰鬥才算公平了?”
克勞德不知道為什麼漸漸平靜了下來,他的目光不再那麼充滿獸性。他低下頭想了想,然後抬起頭說道:“可是你並不是巨龍騎士。”
我聳聳肩。“但是我的獨角獸喜歡在天上飛,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白雪側過頭不滿地瞪了我一眼。其實它在天上飛的時候必須施展出飛行術,需要耗費的能量遠遠超過在地上奔跑。如果不是必要,獨角獸更願意在地上行走。
克勞德公爵眯著眼睛看了我半天,突然大喝一聲:“出擊!”
隨著他的語音一落,敵人的大軍開始向馬迪爾那一面發起攻擊,克勞德公爵又開始對著我不停地射出終極聖鬥氣。
屠龍槍以精確的點選迎上能量球,貪婪地吸收著能量。不過現在我現在對吸收能量有點心不在焉,因為我對克勞德公爵產生了說不出的懷疑。與克勞德公爵決鬥的地點正處於猞猁兵團前進的路上,如果此時克勞德公爵沒有與我決鬥的話,多明戈肯定早就率領的軍隊朝著敵人的背部撲上去了。可是在現在的情況下,如果猞猁兵團前進就有違愛克斯大陸決鬥的規則(任何人不得靠近決鬥雙方的場地)。
難道說克勞德公爵或者他的參謀團能夠想出這樣一種計謀:以一人之力就致使我和猞猁兵團無法加入戰鬥?
往深裡想,如果我現在主動脫離戰鬥,克勞德公爵這個大嗓門會不會喊出“佈雷西亞公爵被我打敗落荒而逃了”之類的話呢?不知情的人看到我脫離與克勞德公爵的戰鬥,我方士兵計程車氣肯定會低落,而敵方士兵計程車氣則會迅速上漲。
如果這的確是敵人陰謀,那麼策劃這個計謀的人的心計就讓人覺得有些可怕了。
現在,我的確被這個計謀所困住了。我無法命令猞猁兵團從後方夾擊英格蘭尼人。因為這條命令有違騎士和貴族關於決鬥的有關規定。我不能在諷刺了克勞德公爵之後馬上打自己的嘴巴。即使我願意放棄自己的自尊,猞猁兵團計程車兵也會對接近決鬥雙方的戰鬥地點有相當的心理障礙。讓士兵們心存猶豫地發動進攻並不是什麼好主意。
我作了一個極為大膽的決定。將身體的指揮權全部交給殺神劍,我抽空觀察遠處戰場上發生的一切。殺神劍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它僅僅利用聽力、面板對空氣波動的感覺、眼角的餘光就擋住了所有的終極聖鬥氣。
小時候外公帶我參加貴族的狩獵活動時,我對壯觀的理解是:三百個以上的徒步者或是一百名以上的騎者同時向一個方向衝去。卡敖奇戰役時,我站在高處俯視數以十萬計計程車兵在一塊幾十平方公里的地域內拼死搏殺,那種壯觀只能用震撼來形容。現在,我見識了另一種壯觀。
箭雨,黑壓壓的箭雨!在這種遮天蔽日的恐怖箭雨面前,即使是凱森恐怕也無法保證能夠全身而退。
馬迪爾最喜愛的兵種在這一時刻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在騎士和魔法氣氛濃烈的愛克斯大陸,弓箭手通常只是做為騎士和步兵之間由於進攻速度不同而造成的力量空隙的一種有限的填補作用的兵種。可是馬迪爾的作法卻是將弓箭手作為兵團中的絕對主力。而我以接觸魔法之前,也將弓箭作戰看作是一種高雅的表現(當然,這種想法根源於當時我對自己的格鬥技絲毫不抱以信心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