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振振有詞。
“別鬧了……哎唷,我肚子疼呢!”她朝黃蝶眨眼,彎腰著隆起的小腹。
“怎麼突然……快宣御醫!”四平八穩的表情從胤的臉上消失,他急忙吼人。
“哎呀,你又大吼大叫。我耳朵也疼了。”
“羅唆的女人!”獨孤胤索性攔腰抱起平凡嬌小的身子往內宮跑,撇下前殿上的一群人。
他跑得飛快,只見把臉藏在他肩頭的平凡悄悄朝大家做了個俏皮的鬼臉後,被抱進後殿去了。
“她真是那個可憐兮兮的平凡姑娘嗎?”戚寧遠怔了一會兒才回神。
“你以為呢?”藍非一耙太極打了回來。
“呵呵,真有趣!看這光景不知道是大獅子征服了小老鼠,還是小老鼠收服了大獅子?嗯,值得研究。”戚寧遠恍然明白以柔克剛是怎麼回事了。
他安靜地摟過自己新婚的妻子,有許多話是毋需多說的──另一方面,藍非瞟向戈爾真。
“真相大白,你沒什麼話要說啊!”
當年戈爾真蒙受醫術不精的不白之冤,今天水落石出,他卻一聲不響,令人費解。
“要說什麼?”
“總得說點什麼啊!”藍非不死心。
“沒什麼好說的,我相信自己的能力。”
路遙知馬力,事久見人心,就這樣。
“那起碼跟黃姑娘打個招呼嘛。”
“錦上添花不是我的習慣。”
“哼,懶得理你了,孤僻鬼,你這冷血個性活該替人背黑鍋,背到死最好。”
“關你什麼事?”他斜眼睨人,換言之,他還不領情呢。
真是熱臉貼到冷屁股,藍非嘔死了。
“別瞪了,藍非,你又不是頭一天認識爾真,別為難他了。”獨孤吹雲見狀過來解危。
藍非聞言。“我是好心被雷親,這年頭好人不能做了。”
“是啊,我這冷雷專劈花心風流鬼。”戈爾真閒閒地回應。
“你們吶!”獨孤吹雲笑著搖頭。
是啊,不是冤家不聚頭,能做兄弟或許前輩子真的有什麼特別的糾葛,今生才會在一起吧!
“太后駕到!”
高亢的聲音未了,一組宮女、太監、侍從組成的人馬浩浩蕩蕩地從內殿蜿來到眾人面前。
大家停下所有動作行了大禮。
皇太后猛哥帖木兒氏一身穿金佩銀,雍容華貴,五十出頭的年紀端是風韻猶存,斜飛的柳眉,精悍的鳳眼,飛凰祥獸的錦衣玉袍,威嚴的姿態給人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她母儀天下的名聲冠蓋京華,掌管後宮十多載不曾讓後宮傳出任何敗壞的風聞,她恩威並重的管理方式讓後宮的宮女嬪妃們又怕又恨,一直到獨孤胤納平凡入宮後她專制的情況才有了改善。
“好熱鬧的氣氛,也讓哀家湊上一腳吧!”她十指尖尖搭在象牙扶手的鑾椅上,姿態高貴,眼光睥睨。
織金梭銀的羽扇、高盅盛放的新疆蜜果,宮女忙不迭地輪番上陣,扇風的扇風,剝水果的剝水果,侍候著,極盡小心之能事。
“母后!”獨孤吹雲硬著頭皮喊道。“多年不見,您的身子還是安康依舊,孩兒給您請安。”
猛哥帖木兒氏曾是通古斯族,也就是東胡的公主,當年被當成貢品送來中土,因為個性驕蠻並不得寵,直到獨孤吹雲的生母,也就是錦繡皇后去世才被扶正。
“哀家的身子骨一向不錯,不過年歲總是有了,體力已經大不如前,至於請安,老身可擔待不起呢。”她疏離的態度一點都不像為人母親的慈祥親熱,語中的不屑嘲弄誰都聽得出來。
獨孤吹雲淡然置之,他們之間隔著楚河漢界般深的距離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