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把手中小袋子往空中一拋,小袋子嗡嗡作響著化為三尺大小,靜靜懸浮在呂清面前不遠處,離著地面有七尺高度,一動不動。
參加試劍的修士紛紛站起身來,依次向幾名元嬰修士面前走去。
水生跟在布日固德、阿爾古麗二人身後,臉上神色絲毫未變,心中卻是一陣狂跳。
這四名元嬰修士,水生都曾先後見過,知道四人無法識破自己,無法察覺到藏在乾坤壺中的魔物,心中並不畏懼,卻怕在隨後的比賽中露出破綻,畢竟,這裡有一百多名金丹期修士在場,說不定其中就有人和蘇倫關係密切,知道蘇倫對敵時慣用的招數。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離四人越來越近,水生心中反而慢慢平靜了下來,目光坦然地在四名元嬰修士臉上滑過,最後落在空中的灰布口袋之上,這隻灰布口袋,看似普普通通毫不起眼,卻能隔絕水生的神念探視。
車姓老嫗在水生走過之時,三角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伸出一縷冰冷的神識肆意掃過水生法體,水生頓時如芒在背,卻依然硬著頭皮面不改色地向前走去。
自從當日在沉陰沼澤畔和餘曼分開之後,水生早已認真檢查過乾坤壺中的所有法寶,把那些在上林城中得到的法寶全部用體內的天罡煞氣進行過處理,相信即使有人在法寶中藏有什麼後手,也已被祛除乾淨。
申屠洪卻衝著水生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面對這張廋臉,水生心中陣陣發毛,臉上卻不得不擠出一絲笑意。
伸手從灰色布袋中摸出一枚四寸長的黑玉號牌,隨意看了一眼,轉身大步走回自己的坐位。
“柒”,也就是說,自己排在了中間的第七場,水生不由暗自慶幸,這一下,注意自己的人就更少。
布日固德摸到的是“貳”白色號牌,阿爾古麗卻是黑色號牌“拾”。
第一場爭鬥的兩名修士,竟然是那對外表看起來彼為親密的年輕伉儷,水生原本以為二人會禮讓一番,說不定有人會直接退讓,沒想到二人各自祭出法寶真刀實槍地幹了起來,兩不相讓,最後以那名男修得勝罷手,讓水生看得目瞪口呆。
第二場,布日固德面對的是一名金丹中期修士,雖然布日固德前段時日被遨烈所傷,境界的差距還是讓布日固德輕鬆取勝。
隨後的三場對戰都在金丹後期修士和中期修士之間展開,打得是熱火朝天,對壘的修士境界上雖有差異,實力卻也相差無幾,其中有一對修士的實力竟然旗鼓相當,看得一眾金丹期修士連連叫好,對水生來說卻提不起任何精神。
這六名金丹中、後修士,無論是催使法寶的速度還是對功法神通的運用都乏善可陳,手中的法寶更是普普通通,連一件頂階法寶都沒有出現。
第六場爭鬥卻讓水生大開眼界,那名相貌英俊的葉姓年輕修士,祭出的銀刀法寶剛剛化作五六尺長,就被那名身高丈二的麻衣壯漢執斧斬斷,緊接著,盞茶時間不到,年輕修士先後祭出的三件法寶都被麻衣壯漢手中銀斧一一斬碎。
葉姓修士看到麻衣壯漢臉上至始至終掛著的傻傻笑容,心中怒極,卻也無可奈何,手中法寶全部被毀,只得罷手認輸。
壯漢手中的巨斧若是一件頂階法寶還好說,偏偏這件銀斧只是一件高階法寶。壯漢看似笨拙,對於出手的時間和力道的把握讓水生暗暗讚許。
另一點讓水生讚許的則是高臺上的禁制法陣,幾件破碎的法寶碎片如同流矢一般撞向那層淡若不見的乳白色禁制靈光,卻被輕輕彈回,根本不可能飛到臺下。
“第七場,凝翠谷蘇倫對飛虎峰蔣哲。”呂清的聲音清晰地在整個平臺上回蕩。
高臺東側,那名身著豹皮短裙的黑衣青年站起身來,手持半尺寬的金色闊劍縱身躍上高臺正中,目光如同刀鋒一般掃向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