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劍、混元鐲被蒼松上人奪去,黑磚被狂暴的雷電給擊到了地底深處,無論接下來要去哪裡,這幾件本命法寶自然要先收回。
沉吟了片刻,腳步一抬,一步跨出,身影已到了千丈之外,十幾個閃動過後,已是遠遠離開了山峰。
彷彿察覺到了水生再次逃離,九霄雲外霹靂聲大作,一道碗口般粗細的銀色閃電當先一步劈了下來。
右手一抬,看也不看地衝著空中一拳擊去。
破空聲大作,一枚金燦燦的拳影眨眼間飛出千丈之外,化作水缸般大小,霹靂聲再起,看似威不可擋的拳影,竟然被電光瞬間擊得粉碎。
心中暗自一緊,法力一催。一陣骨骼的爆鳴聲響起,背後光影閃爍。生出一對兩丈來長的白骨翅翼,雙翼用力一扇。狂風大作,遁速頓時快了許多。
一道道驚雷從天而降,卻僅有不到一成的雷電擊打在水生身上,自然是難以阻止水生再次逃遁離開。
剛剛遁出幾十裡遠近,背後卻是猛地響起一聲刺耳的劍嘯,刺目烏光中,碎星斷劍疾馳而來,離著水生數千丈遠近,這才顫動著越變越小。最後化作寸許長短,一閃,沒入水生右臂之中不見。
水生頓時楞住,這斷劍,竟然鐵定了要跟著自己。
心神一動,就要把斷劍重新逐出體外,沒想到,斷劍卻如同生了根一樣,牢牢地紮在右臂之中紋絲不動。
突然間就想起了當年被武極魔尊奪舍之時。這斷劍同樣是不離不棄,即便是斬斷這條右臂,只怕也是無用。
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輕嘆一聲。不再做無用之功。
也許,這枚斷劍將來會為自己帶來天大的麻煩,眼下。卻不會要了自己的命,否則的話。方才昏迷之時,什麼事情做不了?
隨著水生的離開。烏雲密佈的天空漸漸變得晴朗開來,一道道驚雷再次消失不見。
三千里的距離,對如今的水生來說,只是半個時辰的路程。
天空之中,雷光早已散去,那株小山般粗細的參天巨松也已經化為一堆堆塵埃,放開神識掃過狼藉一片的地面,伸手向著幾處所在遙遙一招,一道道光影先後從地底深處衝出,靜靜地懸浮在水生面前。
黑磚四周一道道青雷閃爍不定,彷彿吃撐了一般,化作一道烏光沒入水生手背之後,依然迸發出一道道纖細的電弧。
除了黑磚,這地底深處竟然還埋藏著其它五件法寶:一杆古樸無華的土黃色長矛,一枚寒光四射的青色利刃,一隻烈焰環繞的紫金葫蘆,一枚銀光閃爍的長劍,一套金色戰甲,四顆顏色各不相同的須彌珠。
這杆長矛,水生再也熟悉不過,而那套金色戰甲,和荊重身上的戰甲一模一樣,正是冥王殿巡殿使者的專屬戰甲,至於這葫蘆、利刃和長劍,水生卻並沒有見到過,難道說,在自己昏迷之時,蒼松上人還和其它修士進行過激戰?
丘龍子三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後,其中就有一名金甲男子,莫不成是這三人?可是他們又為何會和蒼松上人激戰?自已的昏迷和這三人有沒有關係?
一個個疑問接連浮上心頭,卻沒有任何線索可尋。
伸手捉起一顆須彌珠,探出一縷神識掃過,隨後,又捉過第二顆。。。。。。四顆須彌珠之中的物事一一看過,眉頭卻是皺成了一團,這四顆須彌珠中,竟然沒有天罡劍和混元鐲的影子。
收起幾件法寶,沉吟了片刻,突然間把神識全部外放,一寸一寸地向著四周搜尋過去,足足有一刻鐘的時間過後,這才把目光落在了數千丈外一處泥土焦黑的深坑之中,伸手一招,一隻看起來殘破不堪的土黃色小鼎從地底深處飛出,滴溜溜旋轉著落在了掌心之中。
這隻貌不驚人的三足小鼎,竟然沒有一絲法力外放,若不是